“乖寶，錯了。”

紀薄言的聲音帶著幾分沉，幾分啞，像是懲罰一樣，磨的溫軟抽抽噎噎的哭，小臉緋紅，像是成熟的蘋果，眼睛又黑又亮，蒙著一層水霧，顯得那雙眼睛越發澄澈。

“二爺……”

“再喊。”

紀薄言聲音帶了絲絲縷縷的克制，額頭上滲透出細細密密的汗珠。

溫軟松開牙齒，哭聲像是突然迸發的泉水，伸手抱住紀薄言的脖頸，一聲聲的，嬌氣軟糯:“二爺，二爺，我難受……”

這一聲，把紀薄言腦子里僅剩的一根線都給扯斷了，眼睛發紅，發了狠一樣，撞飛了兩個人所有的理智和情感。

不知道過了多久，門外響起怦怦怦的敲門聲，讓剛剛睡過去的溫軟從夢中猛然驚醒，身子緊繃，剛清醒的眸子里掠過一層冷冽。

紀薄言連忙伸手拍了拍她的背，軟聲安慰:“乖寶，沒事，我在，別怕。”

溫軟眼中的冷冽退去，還沒有說話就聽見了門外溫老爺子的聲音，氣急敗壞，帶著沉怒:“你個小兔崽子，你給我滾出來！”

紀薄言臉色一僵，和嚇醒的溫軟面面相覷。

完了，只想著哄人了，忘了溫老爺子還在家。

看著紀薄言有些僵掉的臉色，溫軟有點繃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看著小姑娘臉上綻開的笑容，紀薄言也跟著笑，算了，誰還不能為軟玉溫香折個腰呢？更何況是他心尖上的軟玉溫香。

等兩個人穿好衣服出去的時候，溫老爺子就在樓下的沙發上坐著，臉色漆黑，黑的不能看。

兩個人對視了一眼，抬腳走下了樓梯。

看著紀薄言還拉著溫軟的手，溫老爺子的目光像是最鋒利的刀刃，看向他的手，拐杖在地上杵了幾下，音色渾厚，帶著怒氣。

“放開！”

紀薄言的手指指腹安慰一樣的摩擦了幾下溫軟的手腕，隨后放開手，站在溫老爺子面前，身姿挺拔，乖巧……聽話！

溫老爺子從沙發上站起來，走到紀薄言面前，一張臉繃著，頗有威嚴。

紀薄言站的筆直，不躲不避的迎向溫老爺子的目光，開口認錯:“溫老，是我的錯，不怪軟軟。”

“還用你說？拐跑了我的乖孫女，還有臉站在這兒！”

溫老爺子氣的胸口上下起伏，臉色發紅，呼吸有些急促。

溫亭上前拍了拍溫老爺子的脊背，看向溫軟，給了她一個眼神，想讓她哄哄溫老爺子。

“爺爺……”

才剛剛出聲，就被溫老爺子一個眼神掃了過來，難得的兇她一次。

“閉嘴！”

溫軟閉上嘴巴，咬了咬唇。

紀薄言轉頭看她，眉頭緊鎖，眼里躍上些許心疼，還有隱藏的戾氣。

“溫老，軟軟是我的未婚妻。”

溫老爺子冷哼了一聲，指著溫軟，看向紀薄言，臉色被氣的通紅:“未婚妻？誰承認了？再說了，她還是我孫女呢！怎么？我訓我的孫女你不服氣？”

說著話，溫老爺子提起拐杖，戳了戳紀薄言的胸口，用了力氣，夾雜著生氣的力道，戳的人心口有點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