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陽城是大泉王朝一座規模中下的城池,因為位置偏僻,上級官府很少管轄。武陽城太守在城中可謂是一手遮天,就如土皇帝般的存在。沒有家族敢與袁守一為敵,更何況這位土皇帝還招攬了城中一半的高手。八品武士在城中已經是頂峰的存在,看著演武場上的對陣,沒有人認為楊家能戰勝袁守一派出的各執兵刃七名高手,即使楊家有一位八品也不行。
看著白衫少年走出,對面的八品武士只是緊盯著楊瓊沒有在意,一名六品武士譏笑出聲。
“小小書童,安敢螳臂當車?楊瓊,你如今落魄到這般田地了嗎?竟讓一少年先來送死?”
楊瓊上前一步,雖斷臂,但面對八名高手,氣勢不減。
“他不是書童,是我楊家的希望。今日你們都會記住楊不易這一名字!為虎作倀的鷹犬之輩,不易當會替天行道,肅清武陽!”
“哼,口出狂言。”被楊瓊稱為鷹犬,這名六品武士怒急反笑。他自恃不是八品楊瓊的對手,當對付一名少年,自己只需要半招。
“小兒,看我拿你”。六品武士向前沖來,雙手宛若鷹爪,向著楊不易抓去。
楊不易從沒有與外人對敵過,面對對方八人的氣勢壓迫,他有一些緊張。但也許是因為死過一次,他并沒有心生懼意。
況且這名太守府的六品武士的動作在凡人眼中快若閃電,在他眼中,簡直慢如蝸牛。他站在演武場中間,沒有移動,只是揮出一拳。青色靈力在拳頭上一閃而過,擊中六品武士爪心。
六品武士翻身后退,落在演武場邊緣,他感覺楊不易這一擊對他并沒有造成實質性傷害,只是手臂微麻,有一股奇怪的力量在手臂內擴散,自身內力竟然無法對抗。
看著另外七人眼中的詫異和嘲諷,這名六品覺得自己小覷了這個少年。他運轉內力,再度起身沖向這個古怪的少年,少年仍是站著不動,只有一拳又一拳揮出。
身體被擊中的次數越來越多,六品武士全身上下的麻痹之感也越來越重。
直到這名六品再一次被擊倒,全身上下被那股奇怪的力量占據只有嘴能動的時候,才恍然大悟不是這少年對手。他對著為首的八品武士喊著“老大,這少年有古怪,他的內力在我體內無法驅散,致使我動彈不得。”
幾名兵士上前拖走無法動彈的六品武士,八品武士老大心中有一些猜測,暗自觀察了一眼太守大人,希望得到一些訊號。只看到太守袁守一眼神陰翳的嚇人。
手握長槍的八品武士不敢懈怠,太守是什么人他最清楚不過。每每出現這種眼神時,不是要殺別人就是要殺自己人。他吩咐身側幾人“速戰速決,擒下他們。楊瓊我親自對付。”
長槍率先刺向楊瓊,兩名七品攻向老車夫,剩下三人互相對視一眼,取向白衣少年。三人心中有些不樂意,聯手對付一名不知品的少年,這事傳出去要被笑掉大牙。
三處對決開啟,圍觀群眾越來越多,果然看客中有哄笑聲傳出。三人隱隱聽到“不要臉”,“無恥”的字眼,面色鐵青。
深秋時節,秋收已完,天氣涼爽。民眾無事可做。這場熱鬧正打得熱鬧,沒人離去,甚至商販都把攤子移到演武場來叫賣。鬧哄哄的演武場讓人全然感覺不出這是一場生死大戰。
與圍觀看客的嬉笑不同,袁守一的面色越來越陰沉。府中八名高手團戰楊府老弱殘三人竟然久久不能取勝,甚至隱隱被壓制。尤其是那三名六品武士竟然連楊家那少年的身體都碰不到,他覺得自己養了一群廢物。
三名六品武士也覺得自己好像是個廢物。從始至終,對戰的少年就好像不會武功一樣,沒有花俏的招式,只有閃躲加閃躲,然后一拳又一拳。三名六品灰頭土臉,感覺受到了極大的侮辱,這個少年就像一陣風,刀砍不中,斧劈不到,還總是被他頻頻被閃至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