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嬸兒聽了薄嘴唇的詢問之后,目光微微閃爍了一下,然后微低著頭,輕聲說道:“管家那倆小子確實是想過要去找那些人理論的,但是被管鼎老哥攔住了。管鼎老哥說沒有證據,不能雖然亂鬧事!”
“呿!沒有證據?他們那樣編排幺妹的時候,難道就有證據了嗎?我看啊,管家這是被那些人的迷魂湯給迷住了,這要是繼續這么下去,肯定要出大事!”薄嘴唇狠狠的說道。
“是啊,要說管鼎叔那人平日里挺精明的啊?這個事兒還有什么證據不證據的?他們家現在要錢有錢,要人有人的,別管那些話是誰說的,抓出來問一問不久都知道了嗎?還講什么證據啊?”中年婦女顯然也不理解管鼎的做法,所以同樣皺眉道。
“唉,也不能這么說,畢竟都是一個村子的,低頭不見抬頭見,有些事情心里明白就行了,其實沒必要鬧得那么不痛快……”花嬸兒低聲說道,“而且,這個事兒吧,小花之前也說了,這捉賊啊,你得捉贓!雖然你知道那人肯定是個賊,但是你要是不找到他偷的東西,讓別人都知道他是個賊,那你頂多也就是打他一頓出出氣,下次趁你不注意的時候,他肯定還會出來偷,沒準兒還會偷到你們家去不是?但你若是找到了他偷得東西,讓大家明明白白清清楚楚的都看到了他就是個賊的話,那這事兒就能敞開了說了。大家伙兒就能按照處理賊的辦法,讓他永遠也偷不了東西了不是?”
花嬸兒說這番話的時候,神色有些奇怪,而且全程低著頭,完全不跟其他三個人有任何眼神交流。對此,薄嘴唇只是覺得有些奇怪,但是卻想不出究竟是哪里奇怪,而高顴骨的眉頭則再次皺了起來,一屁股坐在地上,然后陷入到深深的思考之中。
與此同時,中年婦女顯然是沒有察覺到任何異狀,依舊自顧自的說道:“什么抓賊不抓賊的,那些村老又不是賊!他們哪里會有賊贓讓你抓啊!要我說,管鼎叔這次實在是想太多了。現在咱們村的人,哪個不是靠著他們管家吃飯的?可以說,只要他站出來說一句,有哪個會不肯聽他的?別的不說,只要他站出來說一句那些河岸該怎么分,我肯定是一個站出來支持他的。哪怕是他一截兒河岸都不給我們家,我也是愿意的!讓那些村老分?哼!你們等著看吧,他們要是不把那些河岸全都分到他們自己家去,我回頭就把我們家的房子點了給你們烤火!”
“唉……”花嬸兒聞言僅僅只是嘆了口氣,什么都沒說。
與此同時,一旁的薄嘴唇倒是突然楞了一下,然后恍然道:“咦?這么說的話,好像……以那些老不死的脾氣,就算是有管鼎叔在,他們肯定也會不敢不顧的,什么好東西都往他們自己家里撈,對不對?”
“肯定的的啊!這種事情,咱們村誰看不出來?!”中年婦女憤然道。
“這么說的話……”此時,薄嘴唇臉上的怒色忽然不見了,反而一臉興奮的看向一旁的花嬸兒。
而高顴骨這會兒也不在沉默了,而是皺著眉頭問花嬸兒道:“花嬸兒,你說句良心話,我們這幾個人,除了一開始跟著你的時候有些不聽話之外,之后是不是一直什么都聽你的?有活兒,你說怎么干就怎么干,有事兒,你說怎么做就怎么做,我們這些人可有誰跟你不一心過?”
“唉……”對于這個問題,花嬸兒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嘆了口氣,一臉無奈的搖了搖頭。
“花嬸兒!我們現在可都是你的人!”見花嬸兒不說話,薄嘴唇立刻便說道,“你有什么事情可不能瞞著我們!就算你不把我們當自己人,但是……就算是看在我被那些老鼠嚇的做了一個多月噩夢的份兒上,你也得給我們個痛快話對不對?”
無論是高顴骨還是薄嘴唇,都不是省油的燈,她們兩個一旦反應過來,立刻就知道花嬸兒之前的話是話里有話,而且這個水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