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淵的摸底考試成績,在晚上八點(diǎn)的時候出來了。
不得不說,這學(xué)校居然只花了一天多的時間,就將那么多試卷給批改出來了,效率真的算是很高。
而且學(xué)校的辦事處也很敬業(yè),居然一個挨著一個地進(jìn)行電話通知。
等通知到阮淵哥哥那時,那老師明顯有點(diǎn)遲疑,“您還好嗎?”
“挺好的……”時軼撐著眼皮,勉強(qiáng)應(yīng)付。
“好的,一周后開學(xué),還請您這幾日多讓孩子收收心。”
“好的,麻煩老師您提醒了……”吊著口氣,她終于掛斷電話,然后倒頭就要睡。
媽的,那小兜怕不是吃了興奮劑長大的吧!
趁她下樓還沒熟練將牽引繩給它套上的時候,就撒開腳丫子跑歡了。
愣是讓她圍著小區(qū)追了整整一個鐘頭!
不行不行,快要死了。
睡覺睡覺,今晚就算這房子塌了,也別想逼她醒過來!
“哥哥,你還沒刷牙洗臉。”
阮淵進(jìn)來,站在床尾提醒她。
“不了,先讓我睡覺。”
“嗯。”
過一會。
“哥哥,你還沒洗澡。”
“明早再洗。”
“嗯。”
又過了一會。
“哥哥你確定不洗個屁股和腳嗎?”
時軼抄起頭下的枕頭扔過去,“不洗不洗,什么都不洗!!!你閉嘴,讓老子睡覺!!!”
“噢……”阮淵垂眼,擰著自己有些破邊的衣角,語氣低低的,“主要是我剛剛好像聽到哥哥提老師了。”
時軼見狀,忽然覺得自己剛才有點(diǎn)過分了,于是用指甲磨起床單,逼自己回籠點(diǎn)意識,“嗯,你通過了慶陽中學(xué)的摸底考試,一周后準(zhǔn)備開學(xué)吧。”
“好的,哥哥晚安。”
伴著關(guān)門聲,屋內(nèi)回歸靜謐。
黑暗襲來,將時軼瞬間帶走。
半夜,有瘦小的影子出現(xiàn)在她的床頭,半天沒動。
這棟樓外,有人開始拿著手電筒亂晃。
正巧打進(jìn)時軼的臥室里,落在了阮淵的半張小臉上,煞白一片。
他漆黑眸子泠光驟起,卻又隨著這束光的消逝,重新退回深處。
“吱吱~吱吱~”
寂靜的夜里,有細(xì)微的尖銳聲從他掌心里發(fā)出。
“哥哥很想睡覺?”
他提唇,抬手將什么東西往時軼身上一擲。
那東西就像離弦的箭,呲溜一下子亂竄起來。
“吱吱!吱吱!吱——”
阮淵攀著床沿,飛身躺進(jìn)床內(nèi)側(cè),猛地?fù)u起外側(cè)那個幾近昏睡的男人。
“哥、哥哥!”
時軼正在劃船。
四面都是粉嫩嫩的荷花,寬大的荷葉隨波搖晃。
剎那間,她手里的船槳發(fā)生斷裂。
嘩啦——
她沉到了湖底,開始劇烈掙扎。
“嗬!”時軼被嚇醒了。
“哥哥!有老鼠在咬你!”
阮淵搖她,聲音打著顫。
“臥槽!!!”
時軼本能拔高的音量,一下從這小小的臥室飚到了對面的樓里。
她迅速挺腰而起,抱起被子,用腳去踩那毛茸茸傳播細(xì)菌的壞種。
“吱吱!吱吱吱!!!”
“靠,有本事別跑啊!看小爺我怎么收拾你!”
“吱吱吱!!!吱吱吱!!!”
“媽的你是耗子成了精啊!怎么這么能跑!”
“吱吱!吱吱吱!!吱——”
折騰半天,它最后發(fā)出了一聲凄慘的降調(diào)。
終于是在時軼的腳下斷了氣。
臥室內(nèi),喘息不止。
阮淵縮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