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力壓抑住內(nèi)心的慌亂,她朝他身后望去。
當(dāng)下叫出聲:“二爺?”
可下一秒,又繃了臉,“李婉妍?”
怎么回事,為什么李婉妍會站在二爺?shù)纳磉叄?
難道,難道他們……
時軼突然呵呵起來:“搞半天,都是局啊。”
局中局中局,真忒娘的心累。
她又道:“還戴什么面具啊,都到這個份上了,摘了吧。”
二爺取下脖子處的薄圍巾,卻并沒有扔給李婉妍,而是朝后一扔,給了另外三個人中間的一個。
然后緩緩將面具摘下,朝著她微微一笑:“我本來以為,用不著和你用真面目說話了。”
時軼起初怔了怔,而后冷笑出聲:“也真難為你裝成一個賣煎餅的大伯了。演技不錯,你和阮淵,都挺不錯。”
絕了,她都懷疑自己走錯片場了。
這不是什么復(fù)仇文吧,這是丫的懸疑文吧?
“如你所見,李婉妍只是我放在你身邊的一雙眼睛。但我挺喜歡你的,所以偶爾也會主動出面和你玩一玩。”
他說著朝阮淵后背望去:“你用葉梔將我引來,可是有話要說?怎么,是愿意接受我的栽培了嗎?”
阮淵忽地輕笑:“栽培?你以為我不知道嗎,你有多想讓我消失在這個世上。”
時軼一個頭兩個大。
現(xiàn)在到底什么情況?
“太聰明的人總是痛苦的,”二爺在一瞬沉默后嗟嘆起來,“我還想和你繼續(xù)玩下去呢。”
“現(xiàn)在這整個景區(qū),都被你的人給包圍起來了吧。只要你一聲令下,這里馬上就能成為人間地獄。”阮淵不緊不慢道。
“沒錯,”二爺?shù)溃八晕也畔朐耘嗄惆。霂湍愣嗯嘤恍┝α俊2蝗荒阋粋€人,隨時都能被我捏死。那這游戲,是不是就太無趣太容易通關(guān)了?”
時軼仰頭望天,已經(jīng)不想說話了。
就挺好,今天怎么都是個死。
“我倒是好奇,你的力量……都是衷心的嗎?嗯?”
隨著阮淵這短短一聲具有調(diào)侃意義的嗯結(jié)束。
整個局勢驟然發(fā)生了逆轉(zhuǎn)。
原本對著阮淵的四把槍,已然咔咔對上了二爺?shù)念^。其中,李婉妍對準(zhǔn)的位置最為致命。
時軼:“……”死士臨陣倒戈,妙啊。
二爺眼底閃過一絲驚詫,但依舊不動聲色:“怎么,我對你們還不夠好嗎?”
“這個問題還是我來回答吧,”阮淵眼中難得升起了幾分興致,“人的欲望,是永無止境的。而我,恰恰能滿足他們目前最大的欲望,那就是整個祁家。”
眼見二爺?shù)哪樕絹碓嚼洹?
時軼忍不住搖頭。
果然,只有沒有絲毫欲望的人,才不會心疼一整個偌大的家業(yè)。
而這也正是任何有野心的人,比如二爺,完全不可能做到的。
“你下在他們身上的毒的確無藥可解,但我研發(fā)出了可以延緩毒性發(fā)作的藥,每隔五年定時服用即可。”
說著,阮淵指了指李婉妍手里的那把槍。
語調(diào)悠長起來:“你不覺得,這個槍的型號眼熟嗎?”
時軼瞇眸望過去,心里隱隱有了想法。
主世界里阮淵意外身亡,不會就是被二爺用這把型號的槍給爆頭的吧?
不然,很難解釋阮淵為什么會選擇用這種簡單干脆的方式來對付二爺,他明明可以讓其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二爺忽然笑了:“沒想到這一世我搶占先機(jī)運(yùn)籌帷幄,還是落了你下風(fēng)。沒關(guān)系,下一世,再繼續(xù)。”
在場除卻時軼,都以為這男人已經(jīng)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