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收到白賁和桑染的訴苦信,無咎和安第一時間了解了這兩人兩百年來最嚴重的危機。
無咎滿臉陰沉地和安說著白賁的壞話。
“你說白賁是不是腦子有什么毛病,居然去咬桑染。阿娘肯定教過她,我們都大了,可不能隨便咬小姑娘和小伙子了。金鳶天狗咬的傷口是不會完全長好的,兩情相悅的人才能互相在手腕上咬一口。要是桑染當時氣起來也咬了她一口,她難不成還要嫁給桑染不成?”
安聽著心里不得勁,反問道“嫁給桑染怎么了?我和桑染是雙胞胎,這天狗族里想嫁給我的小姑娘多了!桑染肯定也受小姑娘喜歡。當然,我也覺得白賁腦子有問題,桑染肯定是看出來了,所以才特地沒咬回去,而是掐了她的臉。”
無咎一臉看傻子的表情,“你們是什么雙胞胎???小時候我們不懂,現在怎么還這么迷糊。你是金鳶天狗,桑染是林溪蠑螈,你阿娘是鳴謙的姑姑肯定也是金鳶天狗,我聽鳴謙說你阿爹以前是貍國神宮里的長老。你阿爹阿娘根本不可能生出蠑螈來!桑染肯定是你家撿來的!”
他見小安忽然露出震驚的神色來,心里很是得意,接著說道,“就算你們是雙胞胎,咱們是金鳶天狗,天狗的小姑娘喜歡咱們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咱們又好看打架又厲害。可桑染那樣的小蠑螈,根本不會打架,誰會喜歡他??!”
安已經從震驚中恢復了,堅決地護衛著桑染,“誰會喜歡白賁啊,兇得要命!一直都是她纏著桑染,她一只金鳶天狗,去學什么蠑螈族的花哨本事,她就該跟我們來這里。她倒好,非要一路跟到蠑螈那,本來想喜歡桑染的小姑娘看到她那么兇巴巴地守著桑染,都不敢喜歡桑染了,以后桑染找不到老婆,不就只能娶她了。哼,原來白賁不是腦子有毛病,她是心眼壞!”
兩人眼中都噴出火來,惡狠狠地對視一眼,一言不發就乒乒乓乓打了起來。兩人也破天荒地沒有當天就和好,而是罕見地生了好幾天悶氣。
倆人默契地先給自家大人去了信,讓他們好好管管自家另一個娃。
對此一無所知的桑染和白賁因此才會左等右等都等不來回信。
幾天后,烏丸和林微昕萬般為難地看完了安獻寶一樣的揭發信。這是個問題啊?
何況安信里還幸災樂禍地問桑染是不是被他們撿來養的,說他們家不該生得出蠑螈來。言下之意覺得自己肯定是林微昕和烏丸生的。這可怎么弄!
今天若是欺負他們記不得往事,拿捏著父母的架子欺負他們,逗他們玩,等他們恢復了記憶,友情肯定就完蛋了。
烏丸心中更有另一樁心事。
白賁和林微昕幾乎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除了脾氣因為白賁大人的原因,有些暴躁,其他都是林微昕的翻版。
白賁從他們一回河谷就喜歡跟著桑染,倆人朝夕相處,到現在也兩百多年了。安現在也是孩子心態,看不出來??勺鳛槌赡耆藖砜?,白賁和桑染若是一直這樣下去,十有八九是要成婚的。
可如果有一天桑染恢復記憶了,這事情該怎么了呢?他分得出來自己是念念不忘林微昕還是就是喜歡白賁嗎?南木姆當時也只是說壓制他的精魄,讓他學幾百年規矩,沒說就永遠這樣了。
他發愁啊。替別人養孩子可不就是無用功嘛。青女也是,越養越貼心,可終究不是自己的孩子,老養著也不是回事情啊。
他悄悄看林微昕的神色,見她也露出發愁的樣子來,心里又開始不確定,她是因為和自己想到一樣的內容才發愁的,還是因為看見桑染喜歡白賁發愁的。
考慮再三,他與林微昕、瑤光深談了一次,他希望說服他們兩件事。
一是趕快把真實的情況原原本本跟安和桑染說出來,起碼告訴他們,輩份上他們都是平輩。他都不敢想,再這樣含含糊糊瞞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