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川凝視著吳公,眸光中神采飛揚,他干脆導引著自己的玄功,在吳公的體內走了一邊,將這老頭的一些暗疾加以治愈,幾近安康,心道,送佛送到西,我這玄功過穴,留一些在你的氣海,也可保你一路少受風寒顛簸之苦。
吳公任他發功,受用不已,直覺眼前的青年淡泊寧靜,清新俊逸,實為一表人才之人物,不由想到自己那女兒也是詩書辭賦,女中英才,心中想道我女兒與這少年倒也一文一武,很是般配,況且小女懵懂世事,而這少年,才華隱逸,大隱于市,頗有城府,如若小女隨她,我也安心了。
王川只管為他行功活血,哪想到這老兒已經考慮他,當做女婿了。
行功也是一瞬間的事情,卻頗為費神,王川收功后,額上已經泌出汗珠,心道我這功法,本也是養生功法。現在這番作為,真是發揮特長了,這老兒經我這醫治,些許能多活幾年了。
這時候吳公細想完畢,正巧見王川松開雙手,他也不謝,反而從自己懷中取出一物,王川定睛一看,只見到是一塊極品玉佩。
這玉佩,晶瑩溫潤,鳳彩飛翔。
吳公十分珍惜的將這玉佩合手交與王川的手中,他鄭重道“吾吳家,幾代翰林,詩書禮儀治家,這塊寶玉是我祖上傳下,傳男不傳女,我現在贈送給你,只盼望你,保得我那獨女,存下我吳家一脈骨血,吾在此與爾叩首了,先行拜謝了。”他說著就起身跪下,王川見狀,一把托住。
王川道“我一介閑云野鶴,山野草民,況且還受你知遇之恩,怎受得起此等大禮,真是折殺小子了,你且起身,我已經答應保護小姐,就定當遵守諾言,吳老,您請寬心去吧。”
吳公也拜不下去了,只好起身,他道“小女聰慧賢達,秀外慧中,如今托付與你,我也安心了,還望你好好照顧她。”吳公話里有話,卻只能隱晦。
王川問他此言,覺得有些怪怪的,但是也沒怎么在意,心道,保護一下罷了,小事一樁,他哪知道,這個“保護,照顧”的深意,還有這塊玉佩的真正用意。
這真是姜是老的辣,樹是老的滑啊。可憐王川蒙在鼓里,身在福中不知福,愣頭青一個。
王川辭了吳公出來,看車外,人潮涌動,無數道的目光凝聚在他的身上,其中幾道甚是灼烈。他也不在意,不聲不響的沒入人群,徑直回自己的屋去了。
時辰不早,車轅滾動,眾多送別的聲音中,只聞含玉小姐的悲戚聲,凄婉憂傷,傳的很遠很遠。
時間過得飛快,白駒過隙,有道是,摩天席地人難測,世事變幻不順心。
吳老啟程已經有一月有余,這日含玉小姐在閨房閑坐,突然蘇鶯急忙闖進來,臉色發白道“小姐,不好了,出大事了。”
含玉芳齡本事不大,閨中女兒又不經世事,聞言,有種絕倒的沖動,她忍住問道“鶯兒,出什么事情了,快快講來于我。”
蘇鶯道“方才府門外,有個青年男子,自稱是蘇御史所派,前來示警。他神色匆匆的來報,說朝廷奸臣弄權,新皇無能,忠奸不分,許多忠臣義士被捕下獄,抄家滅口,老爺的同年好友李翰林已經被奸佞捕去。如今朝內人人自危。小姐,你說我們怎么辦呀?”
含玉聞言,芳心驚懼,暗道,爹爹被派往元突,此番生死未卜,我當如何是好呢。她自己也拿不出什么好法子。
蘇鶯看得心急,暗道小姐當家是游刃有余,但是處理外務,卻甚為駑鈍,眼下老爺不再,看如何是好呢?
含玉一時也無法,一條絲帕在手里使勁的揪著。
蘇鶯見狀不由道“小姐,老爺出府之時曾交待我們,倘若有機要大事,可請府中老奴來共同商議,他們或許有法子呢。”
含玉聞言,心中煩亂,別無他法,只得道“眼下情勢危急,別無他法,只得這樣了。”她忽然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