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亞斯機甲學院的學員們來說,他們的院長鄧布利多一直是個相當神秘的人在專業上,整個高拉特星系的機師和相關從業人員們都要尊稱一聲鄧布利多大師,他是當代最德高望重的機甲大師;可在學院內部他又是如此的低調,除了每年的開學、畢業典禮上他會象征性的露面一次之外,大多數時候鄧布利多都是把自己緊緊關在他的辦公室中。
在藍小魚數年的學生生涯中,他也就進入過鄧布利多的辦公室一次;乃至對于更多的學生,這間神秘的辦公室一直就是亞斯機甲學院最為神秘的地方。
然而今天,這間辦公室多了一位客人。
時鴻,前高拉特聯邦政府外交部次長,后來是北星貝塔集中營的集中管制人員,現在是在逃的人類叛逃人員。只是,在鄧布利多的辦公室中,時鴻似乎又恢復了他當初的氣勢,外人并不知道,鄧布利多是時鴻家族多年的朋友。
“距離你上一次來看我,已經過去了三十年時間。你嘴上說著我們是摯友,可三十年間恐怕你都已經把你這個大學同宿舍的‘摯友’給拋在了腦后了吧。”端坐在辦公桌后面的鄧布利多,好整以暇的說著,他的手中把玩著一個黑色的模型。
時鴻的眼角跳了跳,跟鄧布利多是同學的人是時鴻的父親,那會兩人在陸軍第一軍事學院一起學習。三十年前,那會時鴻的父親還能走動,也會時長來看望鄧布利多。
“他大概是糊涂了?”時鴻忽然覺得。
“政治這個東西你一旦陷進去,就再也沒有出來的可能。直到你退休,你每天的生活就是被政治在玩弄。”
聽時鴻這么說鄧布利多倒是笑了,“所以說,如果不是因為戰爭,我再見到你恐怕還要過上數十年的意思?”
時鴻無奈的聳聳肩,沒有就這個話題再繼續下去,而是把視線投入到了鄧布利多手中的那個小玩意。
“這是……”
“這是我托人從前線找回來的參數然后自己仿制的,你應該聽說過,在前線的戰斗中,我們高拉特軍中多了一種全新的性能極佳的機甲,我們稱之為t84型機甲,人類那邊稱他們為‘煞’,就是這黑色的小玩意。”
鄧布利多拿開了手,時鴻才真正看清了這個模型,果然做的精巧,即使是模型,還是能夠清晰的看到煞型機甲的優美造型。這種說不出來的美,確確實實在戰場上給人類機甲軍團們造成了極大的麻煩。
“它們帶來的?”
鄧布利多皺了皺眉頭,他是聽出了時鴻話語中的重點。“你用它們來形容并不準確,事實上他們是有完整政治綱領的團體,帶著他們的使命來到我們的世界。我也不瞞你,我相信以你的情報渠道多多少少也知道,現在和尤金議長合作的所謂人工智能一號,正是我們的后代。年代并不可考,通過未知的蟲洞他們來到我們的世界。這種t84機甲,以及相當數量的超級戰艦,就是他們的底氣所在。我研究了一輩子機甲,不得不承認,這種t84機甲,和我們的光鑄級機甲一脈相承、血脈相通,所以,人工智能一號的說辭,我是基本認同的。”
“你相信他所謂的來自于一百年后的說法?”
“我相信,這種t84機甲上展現出來的各種技術,根本就不是我們這個時代所能夠擁有的,否則你怎么解釋在軍事上一直處于弱勢的我們是如何能夠壓著人類在太陽系內部開戰的。”
時鴻沉默了,在這一年多的時間,他確實通過自己的情報網絡多多少少知道了發生在南星的那場小型政變,在議會和尤金議長的支持下,外來的人工智能一號奪取了高拉特聯邦的掌控權,就連總統,現在也是在他們的控制之下。
時鴻和人類軍事情報局合作的意向也是就與此,人工智能一號他們走的是上層路線,通過綁架高拉特聯邦高層,悍然發動軍事行動,將整個高拉特星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