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能殺我。”江洋以幾乎跋扈的語氣說著。
實則,他的雙腿已經在顫抖。前列腺也不受控制的在擴張。
眼前這個家伙,徒手就能殺死自己。根本不需要任何旁的武器。
這才是對他來說最致命的。
在完全沒有任何隱私,沒有任何私人空間的監獄里,哪怕一點點的自由都會令人趨之若鶩。
可是也有絲毫不在乎的人,比如此刻江洋面前的凜霧昀。
生而為人,自由確實無比珍貴。然而依然有一個先決條件,那就是生而為人。但有的人雖然人形,卻活的猶如困獸。
“你要想想,江念,小念……難道你都不想再見他一面?”
凜霧昀目不斜視的停在遠處。但是江洋有把握自己已經說動了他。
否則他應該已經出手了。
只要三根手指捏住自己的咽喉,江洋知道自己不可能再見到第二天的太陽。
“我……一直想把那個孩子當做自己的孩子。你也知道,我是真的喜歡絲絲,我愛她。雖然我和她之間,隔著一堵墻,一條命,”他拍打了幾下自己的胸口,“我的心臟。是掠奪來的心臟,是我和絲絲都無法承受的負擔。但是我愛她。所以我想過無論那個孩子是誰的,我都會視為己出。”
凜霧昀偏過了脖子,斜眼看著他,表情愈發的陰森。
“我知道你不信我。過去確實做錯了很多事。但是誰的人生都是頭一次,難道活到現在你敢摸著良心說自己從來未曾做錯過么?你敢么。”
只要他不動手,自己就還有機會。江洋暗自安撫著自己。他深諳此刻冷靜對他來說是最重要的。論身手,論忍耐力,論機巧,都不可能是間諜出身的凜霧昀的對手。
所以只有在感情上說動對方了。
而論感情,絕對會是凜霧昀這種人的短板。
“跟了這個家族這么久,應該多少有些知道了吧,江家是個多么可怕的存在。江家的人是不講情面的,是沒有親情的。每一個人之間,哪怕兄弟姐妹也永遠是利益至上。如果我死了,死在了監獄里,你覺得最后得益的人是誰?我告訴你,絕對不是小念。反而他是會被生吞活剝的一個。”
“這些年雖然看起來,他完全被摒棄在外。但他到底是我江洋唯一的合法繼承人。我沒有女人,也沒有其他的孩子。”即使他想要,程詩雨也不會縱容那樣的事發生的,“將來的一切哪一樣不是小念的?我只是在前頭替他掃清障礙而已。”
終于,凜霧昀說話了。
“派去公海追殺貨船的人,不是你?”
江洋笑得簡直肆無忌憚,“我派人出公海去追殺別人?凜霧昀啊,你會不會也太看得起我了。哪怕那個男人,到現在我都沒有真正看清楚過。你還記得江如祖是怎么死的么?是被逼的硬生生自己跳樓自殺的。難道你還以為是我們江家在指使那群nh間諜做事?別說笑話了!”
“江念跟那些人根本沒有利益相關。為什么要追殺他。”
江洋目光一瞬不瞬凝視著凜霧昀的雙眼,腦海里卻飛快的轉動,“有沒有利益相關,不是你說了算的。而是他們根據情報計算得知的。或許是因為你,那些人才要追殺小念呢。”
就在凜霧昀一閃神的瞬間,門外的小護士走了進來,驚訝的看著他。
“你是誰?你怎么進來的……”
江洋立刻一臉公關的笑容,“啊,他是長官派來照顧我的。這就要回去了呢。”
小護士抓了抓自己手臂,“哦。你們這里還這樣和諧的啊。怪不得都說是高級罪犯監獄呢。”說著還一邊可愛的吐了吐舌頭。
凜霧昀壓低了帽檐,不動聲色的退了出去。必須在獄警發現之前回到自己的監舍。
就在當天晚些時候,江洋把自家試圖為他保外就醫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