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流,可怎么能逃得了我的法眼!”
陳九冷哼一聲,這五人看似真情流露,但由于他出色的洞察力,壓根不用觀察入細,他們說話的時候,他只要打開天眼,他們說話時吐露的氣息顏色,跟心口的氣息顏色根本不對照,明顯是假話。
這便是人們常說的心口不一。
洞察力高者,連地底數里之遙的礦脈都能瞅個一清二楚,妖怪幾百年零幾日的道行也是瞟一眼便知,何況是辨別對方話里虛實。
這五人,包括留下的這個男人,統統都在演戲。
不過,這男人所說情況,跟方釗娘子的情況非常相似,說明幕后指示者還是知道自己一些底細的。
干脆來個將計就計,看看這鳥人玩什么花樣。
演技嘛,這年頭,或多或少,誰還沒有一些?
“我陳九留你,并非圖你家業,而是閣下所說,確實詭異,與他們卻是不同。”陳九說道。
“知道,知道,若頭疼腦熱都來尋陳先生,陳先生豈不是成了坐堂大夫。”這人表示理解。
“閣下姓甚名誰?”
“在下黃恩炳,”中年男人臉露欣喜,“若陳先生愿意助我,拙荊下落肯定有望。如陳先生不棄,到敝舍再談如何?”
陳九思了片刻,點頭道,“也好,有些宅院,年久歲深,招惹妖邪,將家人藏起來,這種事也是有的,我去你家里瞧瞧,若有妖氣藏匿,可捉了妖邪盤問。”
黃恩炳一揖到底,“有勞陳先生了,敝人的馬車就在巷外,請陳先生準備好后,隨敝人前往敝舍。”
陳九家的祖宅在巷子里,普通馬車倒也能進來,除非是裝潢富麗的那種豪華馬車。
他應了聲好,“容我收拾一番,”回了屋里,片刻之后,再度出來,和黃恩炳一塊走出巷子。
果然,巷外停著一輛造工頗好的馬車,馬車前面,有個馬夫盤坐著,穿得也是一本正經,看到主家歸來,連忙起身。
陳九暗道,這馬車的造工打制,比方家毫不遜色,若非黃恩炳這廝演戲,還真以為他是個米錢爛倉的主兒。
那幕后指示者,該不會以為我陳九喜愛結交富人吧,特意準備了這種道具。
“請陳先生上車,”黃恩炳點頭哈腰。
陳九也不客氣,長腿一抬,進了車廂。
黃恩炳隨后也上了馬車,吩咐一聲,馬夫精神抖擻,鞭子空中一揚,但聽啪的一聲,健馬飛馳。
少頃,上了官道。
陳九又問了黃恩炳妻子的事,黃恩炳回答得滴水不漏,尋不出什么破綻,情到深處,眼圈一紅,掩淚長嘆。
嘖嘖,這演技,不拿個最佳配角,對不起你那兩道相思淚。
陳九心里雖是這般想著,臉上還得露出同情的神色,時不時安慰一句半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