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韓璐,你成功的忍怒我了。”郁證的語氣簡直快要低到了冰點,渾身散發著冷氣,宛如來自地獄的魔鬼。
讓韓璐不寒而栗,她和郁證相交多年,還是第一次看到這樣的郁證,哪怕是他再怎么發作,也沒有此刻恐怖。
而現在場內的閑雜人等,譬如趙飛飛和趙時琰,壓根兒就噤聲了,一個屁都不敢放一個。特別是趙飛飛,就怕是動作太大讓郁證察覺到這事和她有關系,連她一塊處置了。
典型的做賊心虛還怕事心理。
“郁證,你冷靜一點。”
趙笙韻看著郁證似乎有情緒暴動的現象,試圖通過安撫讓他鎮定下來,也無濟于事。
“等我一下。”郁證的耳朵似乎根本沒有聽到趙笙韻的聲音,自顧自的將她放在身后的獨立沙發上。
甚至還伸出手溫柔的將趙笙韻有些凌亂的別到耳后,順勢摸了摸她的腦袋。
“給我看著她,別讓她亂動,掉了一根頭發絲就讓你沒完,”郁證偏頭交代了一句,“不要裝死,你知道我是叫你。”
話音未落,趙時琰就應了一句,“好。”
本來他是想要假裝沒聽到前半句,聽到后半句后認命的向前一步扶住趙笙韻。
說是看著,倒不如說是看管。
“郁證,不要…不要”趙笙韻有些無力的搖了搖頭,本該是一個無比溫存的動作,趙笙韻卻沒有心思悸動,一心擔憂著郁證。
趙時琰的手扶在趙笙韻的肩上的時候,她就像個孩子一般撲進趙時琰的胸膛。
“孩子,別擔心。”趙時琰看到趙笙韻難得的軟弱,以及親近,也有些不可置信,然而更多的是不知所措。
畢竟趙笙韻自從雙親離開,一直都是堅強的模樣,他一直以為趙笙韻是心大,沒有想到……想了想還是拍了拍趙笙韻的背。
“哼。”倒是趙飛飛看的一愣一愣的,這趙笙韻又是搶了她父親的愛嗎?牙齒咬的咯吱咯吱作響,也不敢有什么在郁證面前有什么動作。
“叔叔,你不知道……”趙笙韻說著說著還是哽咽了,她到底還是怕郁證過于激動,提前導致郁證體內的MX444藥劑壓制不住他體內的另外一股強烈的藥物。
然而發怒的郁證不會知道趙笙韻的擔憂,也不知道。
“郁證,你回來——”趙笙韻在郁證的背后呼喚。
“哎呦喂,小賤蹄子還離不開男人了是吧,剛放下不抱著就欲火焚身了嗎?”韓璐聽了趙笙韻軟綿綿的聲音,頓時心頭一股無名火升起,忘記了剛才的恐懼。
從韓璐那張薄唇里蹦出來污言穢語讓攔著趙笙韻的趙時琰都聽不下去,他偷偷偏頭看了趙笙韻一眼,哪知道她跟沒聽到一樣,心下又是佩服又是哀愁的。
佩服一個黃花大閨女有這樣的定力,難得一見。哀愁自己的趙飛飛跟她比,差的還真不是一點半點。
趙時琰是不知道趙笙韻此時是真的滿身心都停在郁證身上,根本沒有留意韓璐說什么。
“啪——”
這一巴掌比韓璐之前打趙笙韻的還要響亮,還要狠,將韓璐打得趔趄著撞到在墻壁上,果真是風水輪流轉,報應不爽。
韓璐被郁證這一巴掌打懵了,愣在原地半天沒有反應過來。
“鬧夠了么?”郁證的聲音冷不丁的想起。
連看熱鬧的趙飛飛都被嚇得情不自禁的捂住了眼睛,從指縫了看到郁證收了手拳頭緊握,神情緊繃面色冰冷的盯著韓璐。
“唔!”趙飛飛驚呼一聲,連忙捂住嘴巴,不敢引起郁證的注意,她突然覺得看到郁證的眼神有些腿軟,看來何漠怕他真的不是沒有理由的。
過了片刻。
韓璐終于從迷離恍惚中清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