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刻意說出來。
但其實克久霍拉已經是克制了,要是把扎渡換成古瓦哈提,他現在已經躺下了。
扎渡,齋普爾的同門師弟。當年他倆在同一個大師手下學習,兩人都是同樣的才華橫溢,哪怕是當時的智擇庭庭衛大師也無法駁倒他們。當他們的師傅想要在他們之中選出一個繼承人的時候,他不得不舉辦一場論戰來決出誰更適合擔當學派大師。
那場論戰持續到他們的老師去世,持續了好幾年的時間,兩人每天都會進行論戰。所有看過那場論戰的人都覺得難以抉擇。
最后是齋普爾輸了,但扎渡主動放棄了大師之位。當人們問他為什么的時候,他這樣解釋:“我只是贏了辯論而已,而他可是戰勝了我。”
從此以后扎渡就過上了深入簡出的生活,雖然他還是一位神殿學者,看起來和克久霍拉一樣。但他的實際地位是能和古瓦哈提他們幾個相提并論的。
要不是室韋蒙兀囚禁了所有的神殿大師,內環群龍無首,恐怕扎渡依舊不會干涉內環吧。
扎渡的眼睛不好,所以整間屋子非常明亮,克久霍拉甚至懷疑他是用照明石砌的墻。除此以外就是堆到天花板的書籍,每一本書都被仔仔細細地看過,光從書的破損程度就知道扎渡絕不只是看過一次。他的客廳臥室餐廳都非常擁擠,很多比克久霍拉都老的書被他隨意的放在不知名的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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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久霍拉毫不懷疑自己如果敢和現在的扎渡辯論,會被他活活噴死。
更別提室韋蒙兀了。
只要齋普爾醒來……
“所以我們現在依舊對第六圣環發生了什么一無所知。我知道齋普爾,只要他一醒來就會沖到那個土人面前。”扎渡咬著他的筆頭,冥思苦想著第六圣環里可能發生的事情。
“那樣不是更好嗎?室韋蒙兀肯定會灰溜溜地滾出衍摩婆默達。那些……”還沒等克久霍拉說完,扎渡就打斷了他:“你是在臆想。”
“難道你真的以為室韋蒙兀是一個簡單的土人嗎?他只用了短短兩天就讓內環和外環沉默了。哪怕是現在他已經占據了如此巨大的優勢,他也沒有松懈下來。承認吧,室韋蒙兀可能是我們遇到過最可怕的敵人。如果齋普爾一無所知的沖進第六圣環,那么他絕不可能回來。”
“這怎么可能?那個土人不是只靠著欺騙趙笙韻……”克久霍拉說到一半就說不下去了。一個普通人是沒辦法欺騙趙笙韻如此之長的。
看到克久霍拉閉嘴了,扎渡又說:“他本來應該非常著急的,現在的他如同無根之萍,急需有人支持他。所以他應該趁外環和內環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打擊所有能夠威脅到他的人,并且用這些空出來的位子拉攏一批支持他的人。但他今天卻去找那些外面的土人……這到底是為什么?”
“因為……沒人會支持他?”
“不不不,只要他舍得,總會有一些不學無術的白癡貼上去的。嘖……說不通呀,是在忌憚齋普爾?還是說他早就和外環勾結在一起了?”
克久霍拉一甩手,說:“無論怎么都行,只要您繼續聚集內環的人,不管他干什么都不用管。既然拖下去對他不利,那我們就拖下去。”
扎渡朝后一躺,看著天花板說:“就怕事情不像我們想的那樣啊。”
“那也沒辦法。我們怎么可能知道那個土人在想什么?反正他現在只是一只可憐蟲。無論他怎么聰明也翻不出浪花。”典范廳的神宮里,達蘭薩拉特有的大嗓門讓每個人都感覺精神振奮。
“當然,不要因為這個就小瞧他,你們如果能有那個土人一半聰明,我就能把整個內環握入手中。就算他再怎么虛弱,也不是內環那些人能比的。”
一個聲音在角落里響起:“他再怎么聰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