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可能與您相提并論吧，他只是可是一個土人呀。”話音剛落，哄笑聲就塞滿了達蘭薩拉的耳朵。

他閉上眼睛，等到那些笑聲徹底消失才把眼睛睜開。

“很好笑，是吧？”

“你們要是覺得這么好笑，我就告訴你們，我沒有他聰明。”

達蘭薩拉從他的位置上站起來，用他銳利的眼睛從那些人的臉上一一掃過。他并沒有發怒的跡象，但所有人都知道他生氣了。

“別忘了，他是一個土人。如果你是一個土人，你們有誰能說自己可以以一人之力讓整個衍摩婆默達神殿低頭？”

“有誰能說自己可以蒙蔽趙笙韻如此之長的時間？”

“有誰能說自己有膽子讓卡皮爾把所有大師帶到第六圣環囚禁起來？”

“很好笑嗎？你們真的笑的出來？你們真是丟盡了整個外環的臉！到現在你們還在嘲笑他是一個土人。那么連土人都不如的你們是什么？狗屎嗎？我現在居然要因為一個土人大晚上的把你們召集起來，全都是因為這個土人。”

“是誰在哪個土人來衍摩婆默達的時候決定讓他和內環對上的？你們告訴我，是誰！”

所有人都低頭閉嘴，根本不敢看暴怒的達蘭薩拉。只有一個聲音默默地出現在剛才那個角落里：“是您，巡天師大人。”

“勒木庫納！”

“是！”一個胖子在那個角落里站了起來，他感覺自己好像搞砸了什么事情。不但巡天師突然把他叫起來，就連自己周圍的同事看他的眼神也變得奇怪起來。

是自己又搞砸了什么事情嗎？他像是篩糠一樣抖動起來，下巴處堆積的肥肉也跟著抖起來。

出人意料的，達蘭薩拉忽然笑了。他指著勒木庫納說：“你說的對，我就知道只有你敢這么說。”

他坐回自己的位置上，對著在場的所有人說：“這就是我小瞧了他的代價。”

“失敗并不可恥，這是誰都無法避免的事情。可恥的是被同一種方法打敗兩次。”

“我已經替你們支付過了代價，小兔崽子們。所以都給我豎起耳朵聽好了。”

“你們中的任何一個人都不許在沒有我的允許下和他接觸。不要想著利用他打擊其他人，更不要想著靠他爬上位。拋開所有對付內環的想法，現在首要任務是讓室韋蒙兀滾蛋。”

“他比你們想象中可怕的多。只要他拖得時間長一點，我們就真的會被他踩在腳下的。”

在超越時空之處、物質退散之地。至高至大的諸神緩緩醒來。隨著趙笙韻的到來，這個世界的因果業力開始以一種晦朔不明的方式流轉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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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里是趙笙韻的夢境。

或者說趙笙韻們的夢境。

一道無法用任何方式解釋的光出現在這里，或者說，趙笙韻的一小部分意志出現在這里。

很快，六個意志出現在她的夢中。如果郁證可以理解她們的存在的話，就會發現這里有七個趙笙韻。

“我怎么……該死，我又睡著了。”一個懊惱的聲音打破了這里的寂靜。

說話的是一位身著黑色紗衣，被荊棘纏繞著的趙笙韻。她的角是從頭的前側伸出然后折向后面的黑色尖角。趙笙韻不是很敢靠近她，這一個“趙笙韻”總是讓她感覺害怕。

“這一次你撐了多久？”又一位“趙笙韻”開口了。

“可能幾十個周期，我沒有數。”痛苦女士，也就是最開始說話的那位趙笙韻說，“我找到了一些好玩的小蟲子，所以一直在鼓弄它們。”

“我都不敢想象這么長時間不睡覺是什么感受。”之前問她的那位趙笙韻感慨起來，“那些生命的痛苦就那么讓你著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