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騙小孩子吃藥一樣,郁證好不容易才讓趙笙韻睜開了眼睛。她的臉紅得簡直就是一個熟透了的西紅柿。雖然趙笙韻經常臉紅,但她從來沒有紅到這個程度。她先是把手指分開,露出了她緊閉的雙眼。接著她的左眼微微張開一條細縫,才看了那條裙子的一眼就又緊緊地閉上眼睛。郁證又忽悠了她半天,趙笙韻這才害怕的睜開了她顫抖的眼皮看了一眼那條裙子。
毫無疑問,趙笙韻是有著極高的審美能力和服裝搭配能力的,不然的話不可能拿著兩斤雜碎堆在一個人身上還不臃腫。所以她當然是可以判斷出一件衣服到底好不好看。
“這條裙子……太不莊重了,我都已經十幾萬歲了怎么可以穿這樣的衣服呀。這不都是小女孩穿的衣服嗎?”看了一會,趙笙韻又把眼睛捂上了。
郁證嘆了口氣。感覺自己現在就是拿著現代服飾給一個古人看一樣。好看嗎?當然好看了。能穿嗎?當然不能了。
郁證走到湊到趙笙韻耳邊,說:“怎么不能穿?難道你不是小女孩嗎?”
“什么?”趙笙韻都不敢相信自己老公說了什么,“為什么我是小女孩啊?”
“難道不是嗎?如果我晚上不回來你會傻傻地等我回來、如果我忘記吃飯你會看著我吃完、吃甜食的時候會開心的笑、吃到苦的東西時會吐吐舌頭。喜歡散步、喜歡小貓、會害怕傷到我的心。你不是我的小女孩、小姑娘、小丫頭嗎?”
看著趙笙韻臉上才消退不久的紅暈又一次從她纖細的脖頸爬上臉蛋,郁證半蹲下來,稍稍仰視她,繼續說:“再說了,為什么你不能穿這樣的衣服呢?難道是害怕太可愛了嚇到我嗎?”
“當然不是了。”趙笙韻大聲的否認了,“只是,我感覺不太好……而已。”
“你剛剛告訴我,神明不是可以被理解的。你就是問題和答案,就是原因和結果、就是起始和終結。那么為什么要糾結呢?既然你就是世間萬物的尺度,那么不妨試試換一個造型如何?”
趙笙韻想了好一會才點了點頭。然后就有火焰從她的腳底升起將她整個包裹起來,等到火光消失,趙笙韻已經穿好了那件白色的連衣裙。她有些不適應地抓著裙擺,左看看右看看,還在鏡子前轉了一圈。最后她回頭問道:“好看嗎?”
郁證的右手豎起了大拇指,微笑著說:“非常好看。我還要說一下……”
“什么?”
“一會記得復活我。”他的鼻子竄出兩道血箭,嘩啦啦的沾滿了他的衣領,然后“砰”的一下倒在了地上。
嘗試著理解神明本身就是錯誤的,唯一正確的就是記住祂們做了些什么。通過這些東西猜測神明之后會干什么也是錯誤的,因為神明的所作所為是高于邏輯的。雖然在人類眼里趙笙韻的習慣可謂是從未改變過,但是那是因為人類渺小到意識不到她的運動。類比的話,趙笙韻一直在走路,而她走完一步,就要走向下一步的這個站立的瞬間就足夠人類文明出現并且消失了。所以在人類眼里,趙笙韻一直是站立的。
知道了這一點后,趙笙韻會因為衣服上沒有各種各樣的裝飾而感到羞恥就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了。
別問,問就是神明不可被理解,記住就行。
在這個清晨的之后一段時間里,趙笙韻一直像是穿著什么非常暴露且澀秦的那啥內衣一樣。不但動作非常的羞澀,臉一直像是火燒一般,就連呼吸都變得粗重無比,好似染上了奇特的味道。在郁證眼里活脫脫就是一個為了滿足丈夫糟糕欲望的妻子。于是郁證半路喊了卡,讓趙笙韻隨著心意給衣服加上了裝飾。
趙笙韻這才恢復了正常,取而代之的是她看郁證的眼神變得異常古怪。
郁證真的不想的。
“我不經常穿這種顏色的裙子的。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