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經歷了幾十年的歲月而已吧。為何您能斷定地上之民在如此長的時間之后就能變成衍摩婆默達人呢?”
郁證又轉頭看向了帝隸路跋:“你問出了到現在為止第一個有意義的問題。如果我要回答這個問題就不得不回答另一個問題。各位能告訴我所謂的‘人’是什么嗎?”
文卡塔帕撓了撓頭:“人?呃……兩條腿沒有毛的動物?”
在場的所有人,包括阿拉格都看向了他,除了室利密多羅以外的所有人眼里好似寫著一行字:你是不是真的傻?
室利密多羅的眼睛看不見,不過哪怕是隔著一層兜帽,文卡塔帕也能感覺到同樣的意思。
“我覺得,人是一種獨特的生物。和其他飛禽走獸一樣,不過人類有著獨特的特點。我們沒有毛,用兩只腳行走,很聰明。我……我是這樣覺得的。”室利密多羅口中第一次出現了不確定的語氣,她的左手伸到了兜帽中,似乎是撩撥了一下自己的頭發。
郁證贊許地點了點頭,說道:“你說的不錯,人是一種動物。我知道你們和趙笙韻待久了會發現在趙笙韻眼里我們和其他的生命沒什么區別。你給出這樣的答案我不奇怪。”
室利密多羅忽然松了一口氣:“您居然知道我是這樣想的。我還以為您理解不了我的這種感覺呢。”
郁證忽然賤兮兮地笑了:“要是連這個都不知道我怎么當趙笙韻的老公?”
除了阿拉格以外的所有人腦海里忽然出現了同一個想法:這人果然還是欠打。
“我覺得不是這樣。”克久霍拉忽然插了一句,此時他的臉上已經沒有了那種常見的滿不在乎,而是換上了一幅非常嚴肅的表情,“不管我們多不想承認,我們都把自己從動物一詞中摘了出來。沒有人在提到動物的時候把自己也算在里面,我們與動物之間有著不可抹平的深溝。而我認為,我們與動物不同的地方才是人的真諦。”
“那是什么呢?”郁證鼓勵克久霍拉繼續說下去。
“自由意志,人的思考是人與動物之間最大的不同。”克久霍拉很篤定,他的雙手不自覺間已經攥緊,雙臂壓在桌子上,語氣也加重了。“我們會思考生命為何,我們會探究自己生命的意義。我們會思考這世界的運轉規律,并且利用它做到自己想要做的事情。這才是人類之所以為人類的緣故。”
克久霍拉看向室利密多羅:“雖然趙笙韻庇護著很多生物,但我知道絕大部分和衍摩婆默達外它們的同胞過著同樣的日子,但人類在遇到趙笙韻以后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全都是人類的思考能力。”
郁證拍了拍手,說:“你說的不錯,我強調了人。而室利密多羅將人看做一種動物是強調了人的自然屬性,那么人就失去了特定意義。”
說完郁證看向了不及,問:“你又是怎么看的呢?”
不及很反常的沉默了一會,接著有些猶豫的說道:“我覺得……人是社會的。”
郁證挑了挑眉毛,接著問:“你為什么會這樣覺得?”
“從我出生的那一刻我就在扮演著孩子的身份。隨著我年紀的增長,我開始扮演學生、朋友、學者之類的角色。我曾經想過,如果我忽然失去了我所有的身份,我還能成為人嗎?或者說,假如說有一天我所有的身份都被一個會變形的晶中獸代替了,它踐行了我所有的責任,那么當我出現在它面前的時候,我還能說自己是不及嗎?”不及低聲描述著自己的看法。當他說完抬起頭的時候,所有人都在看著他,眼神中不乏驚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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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你說的對。”室韋蒙兀也沒有對這個思想進一步評價,他把頭轉向帝隸路跋,問:“你怎么看呢?”
帝隸路跋愣了一下,似乎沒想到郁證會問他。他結巴的說:“我、我覺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