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
但郁證搶先舉起食指指著他說:“你怎么敢在我面前面不改色地夸夸其談,告訴這里的每一個人衍摩婆默達是為何而偉大?衍摩婆默達神殿是多么的不可或缺?”
郁證把手指轉向了他第一個叫起來的人,說道:“智慧和節制的道德?我怎么沒有發現衍摩婆默達有這兩樣東西?那些站在講臺上夸夸其談的大師們故意隱瞞趙笙韻的時候,他們的智慧到了什么地方?節制的道德?當他們敢沖擊第六圣環,在趙笙韻面前叫囂著我的錯誤的時候,節制的道德在什么地方?這就是你們所謂的衍摩婆默達神殿,那可真是有夠好笑的呢。”
郁證的聲音變得粗暴起來,如同一個咆哮的瘋子:“你們不止一次的修改過圣典,在聰明絕頂的衍摩婆默達神殿大師們手中修改。而圣典的初代作者此刻就在這座大神殿的最下層躺著,不如我們去哪里問問她允許過修改圣典嗎?你們站在這里,拿著已經不知道被修改過幾次的圣典和我說是圣典讓衍摩婆默達偉大?難道你真的不怕拉米希瓦尼詛咒你們嗎?還是說你們的那最后一點點良心都已經被你們出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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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那個最開始問出這個問題的人,給我站起來。”郁證轉向臺下,臉上的笑容已經消失不見了。
一個年輕女孩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整個人都在恐懼中顫抖。郁證平靜地指著她說:“你愚昧無知并且傲慢無禮,為一點小小的事情而沾沾自喜。不過這不怪你,你從小接受的就是這樣的教育,你的父母、你的老師、你的周圍人都是這樣的,所以你才認為這是理所當然的。你可以怨恨我,但我還是要說你的愚蠢是因為你的所有長輩要么是愚蠢的憨貨、要么是黑心的混蛋。
我本來不想把你叫起來,可是因為衍摩婆默達團隊的下議院票選馬上就要開始了。為了防止你選出錯誤的下議院議員而讓整個衍摩婆默達為你的愚蠢而付出代價,我還是希望你能夠知道一些東西。衍摩婆默達并不偉大,甚至可以說現在的衍摩婆默達是我能想象到最為可怕的東西,他臃腫不堪而又缺乏生機。所有高尚的東西都被她扭曲了,就連她自己都不例外。告訴我,有多長時間沒有一個新的學派建立了?你們多長時間沒有見過趙笙韻了?猜猜衍摩婆默達現在的自殺人數是多少?每年的人口自然增長率是多少?新增的文藝作品是多少?除了自殺人數以外全部都是衍摩婆默達歷史上最糟糕的時候。”
郁證吸了一口氣,接著說:“當然,孩子,這和你沒什么關系,你還沒有那么大的能力。你也只是這個最為糟糕,最為可怕的時代的犧牲品,但你居然還在這里問我為什么衍摩婆默達如此偉大?你知道我為了不大笑出聲花了多大力氣嗎?”
“現在回想,我發現我當時不該忍的。我本來以為此處是高尚的,追求知識的圣地,可你們一個個似乎都在身體力行的告訴我這里其實是一處劇院,專門講笑話的。真的,你們誰告訴我一下是不是這樣啊?如果真的是這樣我就要給你們講笑話了噢。”
室韋蒙兀的話徹底引爆了這里。
在罵哭了好多小年輕、點操了一堆老頑固以后,郁證終于讓在場的所有人閉上了嘴。
“還有人有意見嗎?如果有的話請盡快提出來,時間有限,我們最好抓緊一點。還有嗎?”郁證此刻活像是一直找不到吃的的燈籠雞。
聽眾席已經鴉雀無聲,他們呆呆地看著他。就在剛才室韋蒙兀已經把許多德高望重的教師和熱血上頭的青年噴了下去,他用他犀利的言辭狠狠地打擊了他們的信心,將他們批判的一無是處。有膽子上去和室韋蒙兀辯論的早就被噴下來了,剩下的全都要掂量一下自己能頂住室韋蒙兀噴多久。
此時他們心里只有一個想法:那有這么公開宣講的啊?過來不講課,只顧著罵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