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他感覺自己離窒息只有一步之遙,而這甚至要比他和深淵之間的距離更近。
郁證的目光自然沒有停留在這個可憐的人身上,而是越過了他看向那個正在破碎的馬爾斯,郁證能感覺到有什么東西正在里面孕育。保不準就是趙笙韻夢中的馬爾斯要親自下來和他掰掰腕子。郁證不知道趙笙韻喜不喜歡這樣的橋段,但他覺得真的有點懸。他可不敢靠自己半吊子的或者說就純粹沒有的格斗能力和室韋蒙兀的身體素質和戰神化身打一架。
裂紋從小腿覆蓋到馬爾斯的全身,金色的光芒也已經從每一處裂縫中像是有色氣體一樣逸散。接著,石片從他身上一片片剝落,整個雕像變成了一堆石塊,最后露出了里面的趙笙韻神像。六只手上各拿著一個她的神器,黑色雙角上頂著一輪明亮的日輪,紅色長裙覆蓋了她的圣體。
所有人都驚恐地在原地跪拜,他們甚至只聽過一次趙笙韻的名字,但那圣潔之光折服了每一個人,四周縈繞的圣樂變成奔馳的烈馬,將羅馬諸神和世間所有生命都踐踏在腳下。焚香和無數虔誠信徒的祈禱在每一個人面前浮現,隨著圣歌銘刻在每個人的骨頭上。金色的骷髏齊聲歌唱、白玉的飛鳥銜起樹枝、夢境和現世的界限變得模糊起來,只因趙笙韻已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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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囚徒甚至跪不下去,他們被趙笙韻的神像直視著,金色的火焰從他們身上涌起,將他們身體的每一寸都灼燒起來,但他們卻不覺痛苦。金色的火焰像是良藥,將他們的疲勞和痛苦全都焚燒干凈,之后就消失的干干凈凈。鮮紅的眼淚從他們眼角滑落,嘴巴不受他們控制的長大,流利的衍摩婆默達語從他們口中吐出。雖然他們從未聽過這樣的語言,但他們知道這是什么意思,這是趙笙韻的祝福和祈禱詞。
像是最虔誠的信徒一樣,他們跪在地上,雙手各伸出三根手指在胸前交錯。他們高呼著趙笙韻的圣名,感謝著她的仁慈。那些在一邊旁觀的人也不受控制的開始跪地祈禱,衍摩婆默達語在每個人的口中脫出,仿佛這里已經不再是羅馬人的土地。
那個快要昏過去的羅馬員員想要掙脫,但他的雙目不受控制地朝趙笙韻的雕像上移去,他使盡渾身力氣想要阻止,因為他知道自己看到她的一瞬間就會被她掠走靈魂。但他沒有成功,他的雙目還是不受控制地看向了趙笙韻,就在他絕望的時刻,一雙金色的靴子擋在了他和趙笙韻雕像之間。
側躺在地上,兩只手死死扯著的衣領已經被撕壞,臉已經憋成紫色的人看著身披金色鎧甲的圣徒從他面前走過,走向他神明的雕像。巨大的肩甲和胸甲擋住了那個圣徒的臉,羅馬人只能看到他黑色的短發。
羅馬人覺得時間都變慢了,像是為了讓他記住自己到底冒犯了什么人、又像是為了讓人類記住這個偉大的圣徒,羅馬人總覺得自己看了他好長時間,長到足以讓他記住這個圣徒身上的每一個細節,但下一刻那個圣徒背后燃燒著的披風拂過了他的臉,火焰沒有溫度,但那個員員直接昏了過去。
郁證沒有關注這個人,而是朝著趙笙韻雕像走去。等他走到趙笙韻雕像下,趙笙韻還是一動不動,像是一個真的雕像一樣。
但郁證已經不想再進行這個尷尬的夢境,他朝著趙笙韻大喊道:“我老婆天下第一!”
趙笙韻直接從基座上跳下來朝著郁證就是噼里啪啦一頓貓拳。哇呀呀叫道:“你到底在瞎說些什么啊人家要害羞死了你壞壞壞壞……”
郁證捏住了趙笙韻的一只兩只三只……郁證是捏不住趙笙韻整整六只手的,所以他只好站在原地接受趙笙韻的貓拳。等她打了好一會以后才冷靜下來,趴在郁證身上呼呼喘氣。
直到這個時候,郁證才張嘴說道:“老婆,我不知道到底是什么讓你這樣看我,難不成你很喜歡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