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頭皮上:“寧丫頭啊,不是你大伯母我非要搶你的婚事,許婆子那頭鱉犢子包里揣了票兒反臉無情,寧死不要許小子倒插門。她以死相逼,咱能怎么辦,真要逼死她,你名聲就徹底完了。”
“一筆寫不出兩個簡,咱們一家人打斷了骨頭連著筋,我是替你氣不過啊,你對許小子多好啊,災(zāi)荒年間寧愿自己餓肚子,咕咚咕咚灌涼水省下口糧巴巴給他倆母子送去,為他家上山下河,他家咋地就能翻臉不認人,不覺虧心呢。”
“我心里也替你恨啊,這不是沒辦法嘛,許家矢口抵賴,至死不認賬。我尋思與其便宜別人,倒不如肥水不流外人田,把這門親事給你歡姐姐。你就應(yīng)了吧,你大伯母我,你堂姐,咱一家一輩子記你情,行不行。”曹鳳珍聲情并茂叨叭叨叭。
“行。”嗓音平緩,眉眼里蘊著一種漫不經(jīng)心的淡漠。
她是真不在意,即使許家履行口頭契約,簡寧也不可能招個男人進門。
想吃她的軟飯,門縫都沒有。
占我便宜一拳給你捶岔氣。
簡寧思索著,許家如此無情無義,曹鳳珍干嘛執(zhí)意要將女兒硬塞進去,是親閨女嗎?
圖什么呀,就盯著眼前那點利益嗎?
兩家鬧那么兇,許榮祖一次沒來找過原主,更別談什么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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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主上門找他兩次都沒見著人,說明什么,說明許婆子的所作所為他已然默許,甚至在故意躲避。
原主捂許家整整捂了六年,家里稍見起色說翻臉就翻臉,冷血寡情,食言而肥,過河抽板,這樣的人你敢托付一生?
誰給的勇氣!?
這種人家唯恐避之不及,嫁進去不亞于跳火坑。
簡寧的冷靜爽快在此刻顯得格格不入,曹鳳珍一時反應(yīng)不過來,茫然啞口,勝利的果實未免來得太容易。
老太太同款訝異,臉上浮起一抹古怪之色,太反常了,這還是那個動不動就嚎嗓子張牙舞爪的孫女嗎?
其他人跟老太太一個想法,瞅她的眼神活似見鬼一樣。
要知道為這事婆媳二人商量半宿,列舉出好幾個應(yīng)對法子,連她可能吊脖子喝農(nóng)藥的退路都思忖好了。
結(jié)果,不等出招,人家直接干干脆脆答應(yīng)了!
一屋子老老少少你瞅瞅我,我瞅瞅你,愣愣怔神的時候,就聽簡寧說:“不過……”
“不過”后面料定沒好事,討好處來了,曹鳳珍就像被壓床鬼掐了一下脖子,一口氣壓下去吊上來。
其余人紛紛露出果不其然的表情,土煞神哪是那么好應(yīng)付的。
老太太動動屁股墩,端正身子,目光死死鎖定簡寧:“不過什么?”
那架勢昭示著強烈的警告意味。
條件可以適當(dāng)談一談,但莫過分。
簡寧隨性看一眼老太太,移開目光,懶洋洋換了個坐姿,小腿交叉翹起,聲色淡淡道:“現(xiàn)在提倡婚戀自由,禁止包辦強制婚姻,堂姐要嫁人,我不阻攔,但是嘛……我不爽快他人休想安寧。”
隱形大佬你崩人設(sh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