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冰河逮魚,全村簡寧最有發言權,想她曾經在零下六七十度的冰河上艱難搗鼓魚,這零下二十幾度還難不到她。
鑿開冰凍層,就有魚浮上來,露出水就把浮上來的魚凍住了。
口要開大一點,然后一個人在旁邊負責用棍子不停攪水,這樣才不會凍上,水下氧氣不足,口子一鑿開,魚爭先恐后往水面上鉆,一網子下去,扎扎實實一兜。
各種鳊魚,花鏈魚,鯽魚、草魚……收獲三千多斤魚。
爬犁一趟一趟把魚拖回村,聽說打到了魚,村里男女老少臉上帶著笑容快步趕去壩場分魚。
五千多人,兩百六十三戶人,一戶人家能分到十一二斤魚,之前分了幾次下水,好些人家舍不得吃,用鹽干辣子煸干水分封在壇子里。
干煸的下水,鴨雜、豬骨頭、板油,鮮魚也有了,每戶人又額外分到半斤新鮮的木耳香菇,家家都可以過個好年。
夏天風干的肉片一塊沒動,準備留到明年春耕農活重的時候再來分。
說回村里的暖棚,別說今年幾間暖棚著實給村里創收不少,暖棚規格比照現代溫室標準修建,菌包和材料出自江熠華的手,質量過硬,單單蘑菇木耳就已經連續收三茬,土豆紅薯也即將成熟,村里打算收完這茬再種一批下去,開春的時候基本又好收一茬。
原本暖棚里種的紅薯藤和一些蔬菜的老葉子輪番看護的人誰愛摘一把回去吃隊里是默許的,現在牲畜的口糧付之一炬,隊里就不允許再撿老葉子吃了,更不許掐嫩葉藤吃,要緊著牲口,不然就得動倉庫里雜糧,規定一出來,都表示擁護,肯定選保存糧倉里的粗糧啊。
道理很簡單,他們把牲畜的口糧吃了,牲畜就要吃他們的口糧。
以往掐藤尖兒和撿老葉子吃,多是存的給家里添一盤菜的心思,并非真缺那點吃的。
一方面也是節儉。
方方面面的事情理順,離大年三十沒幾天了,簡寧徹底清閑下來,開始了深居簡出的幸福貓冬生活。
要說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添了一個黏人的小妖精——江熠華。
翻年簡寧只差兩個月滿十八歲,江熠華一邊纏著簡寧膩歪,一邊急吼吼打結婚報告,興頭十足地籌備起婚事來,那股興奮勁傻子都能看懂。
簡寧:“!!!”
莫名心顫,
莫名發虛,
感覺自己這塊肉骨頭要被啃的渣都不剩。
是不是應該提前補腎?
那家伙整天一副餓了八百年的狼樣,偶爾去副本做任務,也是不務正業,螢火點也不賺了,跟簡寧同進同出一個副本,牢牢守著未來媳婦,好像他家媳婦是絕世寶貝,錯了個眼就要被人勾走。
系統捶胸頓足的后悔,早知道當初就不應該給他提供便利。
兩人的關系簡家那邊也過了明路,簡振軍對悄摸叼走閨女的混蛋,很幾分咬牙切齒,要不是老太太壓著,簡振軍估計很長一段時間要給江熠華臉色看。
“寧丫頭,你來看看,你三姐和四娘幫你縫的婚衣樣式你滿不滿意,不滿意,咱好趁早改。”老太太興致高高的招手。
簡寧磕著松子慢騰騰挪過去:“還行吧,隨便。”
她奶和江熠華有一拼,對操辦婚事,太積極了,她根本不想早婚,還想享受幾年單身生活呢。
可,這事兒吧,有點失控了,她只要一旦冒出點晚婚的苗頭,江熠華就會用可憐巴巴的小眼神譴責她,看她的眼神無不在述說著,你個渣女,你個負心漢.....
而她奶更夸張,那就是喋喋不休在她耳邊念:“打著燈籠都難找的好男人,你不早點給名分,拴在身邊小心雞飛蛋打......何況人小江都給我說,你那啥沒少占人便宜,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