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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蹄一步一步的向前踏著,帶起一團團的灰塵,走的異常平穩。許宣手中的橫刀刀鋒閃耀著寒光,將一抹陽光反射到張三河的臉上。
“殿下啊。”
“救……”
張三河的最后一句話沒有說完,許宣已經是手起刀落,鋒利的橫刀輕輕落下,像是刀切瓜果一般,從張三河的脖頸上劃過,又如同切紙一般沒有一點動靜。
刀刃帶著一道血絲,隨著揮動匯聚到刀尖之上,然后順著慣性滴落到地面上,留下一串血跡。在張三河的脖子上,開始有血珠滲出,腦袋搬家順著切口處緩緩移動,最后落在地上,一直滾落出去一丈遠。
而從其脖子上濺射出來的血液,頓時布滿近在咫尺的狄光昭一臉。
周圍的人群中響起一陣驚呼,這些好奇看熱鬧的群眾,怎么也沒有想到,今日竟然這般走運,能夠看到這般生動的殺人場面。如非有官兵在前面阻攔,甚至有人想要湊近看看,眼珠子還在動的張三河腦袋。
洛陽城中,民風淳樸,可見一斑。
狄光昭接過手下官兵送來的一塊布,在臉上隨意的擦了擦,就扔在了地上,轉頭看向許宣。就算是他,也沒有想到,許宣真的是敢在洛陽城里殺人,殺的還不是一般人。從這人口口聲聲的呼喊之中,任誰都能知道這位張三河,是有梁王武三思有關系的。
而許宣顯然也是清楚這一點,但是他就是這樣做了,絲毫沒有考慮后面可能到來的麻煩。
只見這時候,許宣已經是收刀入鞘,吐了一口唾沫,對著張三河的尸體平靜的說“某殺的就是你這等賊子!”
然后,許宣輕輕一提手中的韁繩,身下戰馬很是聰明的順從挪動,讓它背上的許宣能夠面對周圍更多的百姓。
馬背上,此刻的許宣如同百戰百勝的武神一般,眉角一道血絲掛著,只聽他面對諸多百姓,沉聲開口“某,乃是皇帝親軍,北衙禁軍將軍許宣!”
“近日有賊子,乘洛陽洪災,抬高糧價,剝削爾等百姓。”
“某領命,與北衙郎將狄光昭,為賑災大使,圣人授予全權負責。”
“現在,某斬了這個黑心糧商,為爾等主持公道!”
“此處糧價恢復至災錢市價,爾等可任意購買!”
“但凡有人敢于抬價,爾等尋來,某替爾等斬了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