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宮有商有量的,大抵是個和氣的結(jié)局,也愿意收納自己,所以和天宮應(yīng)該沒什么過節(jié),管他呢,莊南現(xiàn)在只想舒舒服服的睡上一覺。
孟于安排好二人的住所便有事先走了,炎鷺住在離莊南不遠的另一個院子,莊南雖然以男子身份示人,說到底還是姑娘家,她住的這個院子只有兩戶人,另一個居所還未見人來,也不知是有人住但未歸來還是一直無人居住。
這昆侖丘不比天宮,有規(guī)律的白日和夜晚,雖然昆侖去靈氣茂盛,但依舊地屬人界,此時,天已經(jīng)慢慢黑了下來,莊南見這滿天繁星,已是無心睡眠,披了床薄被散著頭發(fā)便坐在了門口欣賞凡間的美景。唉,這里真是美妙,天空有兩種顏色,有一起練功的弟子,也有數(shù)不盡的蛐蛐,想起那蛐蛐,莊南不免回憶起白日那只自己放出來令其玩耍的神蛐,當(dāng)時情況危急,顧不得帶它走,而后又遇上那個救了他的男子,耽誤了好些時間,返途去找竟不見蛐蛐的影子了,不過,那么小的身軀,妖獸什么的應(yīng)該不會盯上它的,至少它自由自在。正傷感著,突然,院門口傳來一陣腳步,莊南立刻挺直腰板,腳步越來越近,莊南立刻單手在空中結(jié)出幻術(shù),微微轉(zhuǎn)身,使出障眼法為自己穿好了男裝。
“砰!”門被猛地一推開。
莊南站在原地瞧著來人,那人左一包右一包背著些樹枝一樣的東西,近一些,才發(fā)現(xiàn)那竟是一身紅紗的個女人!女人呼哧呼哧的走著,眼神突然停滯,她習(xí)慣院子里只她一人,猛地發(fā)現(xiàn)一小公子站在院子里,突然整個人呆住。
“我我是新來的,我是來拜師的!我我叫莊南!”莊南挺直了身板機械的告知著身份。
“你你你你,這這這,怎的,怎的在這個院子住下了!”女人嘴皮子被嚇得不機靈了慌亂的問道
“孟老先生說別的院子住滿了,我我就來了。”好家伙,炎鷺的院子只他一人呢。
女人丟下身上的包袱,仔細看著著小公子,細皮嫩肉的,好生文雅,仔細打量著莊南,覺得他像是個隱隱柔柔的男子,也算是俊逸,想了半響,兩人就這么僵持著,女人突然像想通了一般,露出釋然的笑容說
“也罷,雖然不知道為什么神上又收人了,看你斯斯文文的,也像是個好兒郎,這院子我一個人住了一段時間,也怪無趣,打個伴也好。”
莊南聞言尷尬的應(yīng)付著笑,女人見狀也跟著傻笑,就這樣兩人笑了好一會。
女人像想起什么一樣,突然拍著腦袋說“瞧我,我叫煙月嬈,是馳騖門的大夫,你喚我月嬈便可,哦!我是一只狐貍。”說完,煙月嬈外頭對莊南笑了笑。
“狐貍?你是青丘的狐貍嗎,都道青丘的狐貍貌美如花,今日見你果真如此。”莊南盡量露出自己的八顆牙齒笑著說道,只見煙月嬈聞言“扭捏”的大聲笑著,果然,馬屁拍的響才能做好鄰里關(guān)系。兩人互道晚安后各自回房休息,一夜無夢。
第二日,天還未亮,外面已經(jīng)傳來練劍的聲音,莊南蒙著被子還想繼續(xù)睡,卻被一群嘈雜的聲音吵醒。
“月嬈道那是個玉面公子,想來生的好看”
“玉面公子?許是柔柔弱弱的,不堪一擊罷了,人間許多什么玉面公子都那般模樣。”
“月嬈似對他可是喜歡了,我倒要看看是個什么玉面公子”
“也不知道會師承哪位殿主,咱馳騖門可好久沒來人了”
???就算是蒙著被子,莊南也將門外那些小弟子的對話聽個一清二楚。
“啊啊啊啊啊!這群人,真是!”莊南惱怒的一個鯉魚打挺從床榻上坐起來,自說自話的喊道。
也無心再睡下去了,莊南嘟著嘴收拾了一下自己,偏要把自己收拾的人模狗樣。大搖大擺走過去,一把把房門打開。門外的聲音在門開的一瞬間戛然而止,一群端著碗的人和莊南足足對視了半響,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