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水平直線上漲,隨翩成天轉著圈兒得就想著給蔣菊花和魯瑞磋磨點好東西吃。
食材方面美的改進,這是社會條件的制約,不是一個兩個人的物質水平能改正的,那就只能在制作和使用方法上下點苦功夫。
“這個就是西瓜膏,阿婆嘗嘗。”隨翩把一個黑色瓦罐送到魯瑞嘴邊。
“嗯,甜,是那個西瓜味。”魯瑞抿了一口,眨巴著嘴極為高興。
“甜也不能多吃,阿婆一天只許吃一勺,阿婆還要留著牙以后吃更多好東西呢。”隨翩嘻嘻笑著抱走了瓦罐。
西瓜膏其實原本應該是羽太信子研究出來的東西孝敬魯瑞的,不過隨翩欠了她一個兒媳婦,總不能連那個兒媳婦做的好東西一并欠了。前世里,章壽和章作決裂,魯瑞就跟著章壽搬了出去,后來就一直是安朱給她做,除非戰亂導致的生活困頓,安朱給魯瑞做了十幾年西瓜膏,早就熟的不行了,這一回魯瑞還早了幾年吃到。
“一勺半,行不行?”魯瑞對兒媳婦眨著眼睛央著她,“就那么一勺,只夠嘗個味兒!”
“我就知道阿婆會這么說。”隨翩神情得意,“所以我就做了每天一勺的量,阿婆吃一勺半,那就吃不到明年夏天啦!”
魯瑞一僵,碎碎得念她“滑頭。”
她想吃,可是吃光了就沒有了嚶嚶嚶……
“娘!”章壽的聲音從門外傳進來。
隨翩臉色一板,已經換成了安朱“我送去給祖母嘗嘗。”
“啊,等等。”魯瑞叫住安朱,對章壽說道,“這是朱姑新作的西瓜膏,你嘗嘗?”
章壽嘗了一口,道了聲好,又說道“我在日本愛吃一種糖,叫摩爾頓糖……”
“哦,那是什么樣的?你給朱姑也講講?”魯瑞說道。
安朱受到魯瑞的眼色,搶答似的說“哦,我知道,我也吃過的……”
后面一堆描述答非所問不知所云,說的章壽表情都木掉了。
隨翩嘆了一口氣,她不明白安朱也不笨,能把魯瑞哄得高興順心,為什么每次到了章壽面前就跟傻了一樣,根本不會說話做事!
就說這事兒吧,日本的糖,安朱怎么可能吃過?
可吃不吃過有什么關系?這個時候正確的解答方式不是應該說“大先生給我說說看,那是什么味道的,也讓我學著做一做。”嗎?
章壽對人素來溫和,她提了要求,就算看在魯瑞的面子上還是那個章壽也會好好解答,你說我做,來往幾次就是溝通。
你又沒吃過,越說的詳細越是破綻,沒看見章壽的臉黑的都要摔地上了嗎?
安朱太急著去討好章壽,越討好就越是用力過猛,章壽就越是尷尬,尷尬自然不會相處,也就越不喜歡她。
隨翩也沒辦法,孝敬長輩的事,其實大多還是安朱在做,隨翩只是出出主意打打助攻,做的更好更讓人開心,但是幫她攻略男人……隨翩拒絕。
先不說做不做得到,主要是這事太掉節操!她可以牽橋搭線可以推波助瀾可以興風作浪,可就是不能當女主角。
這里面問題太多,替人攻略不付出真心等于玩弄感情,渣的無與倫比,用上真心卻又是別人的身份也太委屈自己了,更重要的,喜不喜歡又不是她自己能決定的!
隨翩看到章壽就是滿腦子“閱讀并背誦全文”、“思想境界”、“表達了什么樣的任務形象”、“揭露黑暗的社會現實”,嚇都嚇死了還喜歡?
誰會喜歡自家教導主任兼出題人兼改卷老師?
所以每次和章壽相處的人都是安朱,結果自然也和前世一模一樣。
說不喜歡你就是堅定的不喜歡你。
“祖母……”隨翩踩了三四年的小腳還是站不穩,非得扶著門框才行。
“哦,你來啦……”蔣菊花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