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南方在北平認識了一個叫沈櫻的才女,就給老家的原配太太何瑞瓊?cè)チ艘环庑牛退澳谢榕薷鞑幌喔伞保稳瓠傉勏ⅲЮ锾鎏錾狭司┏牵瑓s被他從房子里趕了出去,他的老師陳先生和引薦他的古月適上門勸說,被趕了出來。陳先生收容了何瑞瓊在家里住,梁南方反而上門吵鬧,把何瑞瓊逼急了,一紙訴狀告上了法庭。
隨翩寫小腳女人是拿寫前世里那些爽文的心態(tài)來寫的,渣男怎么可恨怎么無恥怎么讓人想爬進書里打死他怎么來,只是少了最后翻身打臉的爽感,就是一口氣悶在胸口沉沉砸到心底。
原本還有些戲劇化的夸張,刊登了之后才發(fā)現(xiàn),那個道貌岸然的渣男模樣,簡直和梁南方如出一轍!
有了現(xiàn)實的映照,那些戲劇反而成了對世事的深入剖析和理解!
這可怪不了隨翩暗諷,誰叫他渣的如此之標準?!
“古太太不高興他的行為,聽說會要古先生也出席作證呢!”馬珠倒是打探清了來源,“表嫂你這篇文章刊登的時候太過巧合,梁教授正在到處說你侵犯了他的名譽,叫古太太知道了,就想見見你。”
但隨翩關(guān)心的是另一件事情“你說那個梁教授怎么了?”
“他……發(fā)文說你侵犯了他的名譽,要找你打官司。”馬珠問她,“表嫂要避一避嗎?”
“避什么?”隨翩諷笑,“你幫我問問報社那邊的主編,再登我一篇文,可好?”
跟我打官司?你忘了我老公是誰!
答案當然是好的。
那篇文章第一句話便是“之前聽聞某教授氣我文章暗諷,讓他這般不請自來對號入座實在是罪過,面對此等行徑,藏頭露尾實屬不該,還是敞亮些好。”
“寫此篇文章之時,不過是綜合了些許見過聽過的人物傳說,當時尚且不知某教授之事,卻不料有人居然如此貼切,如此標準,著實巧合得讓我汗顏。后來方才明白,大抵好人有千百種好法,惡人行事總是類似的緣故。”
“有一陳腐之言說到,一命二運三風(fēng)水,四積功德五讀書,某教授此人,無命無運,不尋風(fēng)水不積陰德,如何能有如今名聲地位?后來方才明了,這是真的讀過書的,都讀到狗肚子里去了。不僅讀了,還把狗肚子剖開,掏出糟粕吃了,挖了精華扔了。”
“秦觀之背信棄義,是為無信,元稹之始亂終棄,是為無義,白居易之喜新厭舊,是為無恥。”
“所謂風(fēng)流浪漫自由追求,說到底,不過是個衣冠禽獸,不過是自私好色,不過是無信無義無恥罷了。”
“這般無德之人,還敢自稱教授,是怎樣的臉皮讓他還敢為人師表?以禽獸表率,教出一窩小禽獸來給他搖旗吶喊,以求法不責(zé)眾嗎?”
“教授乃是教書授業(yè),他是叫獸,叫了群禽獸。”
文人嘴仗見的多了,言辭如此直接,戰(zhàn)斗力如此兇猛,且不說對錯立場,光是罵的這么狠就值得人買來一看一觀了!
江東秀不僅買來看了觀了文字言辭,還找上了馬珠,非要觀一觀真人了!
江東秀給自己倒了一杯茶,磕著瓜子等著戲班開場,可眼睛卻沒落在戲臺上,而是等在了門外。
馬珠答應(yīng)了她會帶那位頗有章壽之風(fēng)的“小學(xué)生”來赴約看戲,江東秀對這位戰(zhàn)斗力突破天際的章壽迷妹也是好奇得突破天際。
她沒有掩飾過自己是個小腳女人的事實,可“小腳”和“文化”這兩個詞就好像天敵一般,無論如何都是不能放在一起的。
江東秀自己上過私塾,說起來也算有點基礎(chǔ),可到現(xiàn)在哪怕家里放著一尊大文豪也只能讀不能寫,一動筆就是錯漏百出,有過經(jīng)歷才最了解自學(xué)成才的難度,她知道自己是無論如何也寫不出這樣犀利的文字的。
一輛黃包車停在戲院門口,馬珠扶著一個穿著老式的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