嗎?”
蓬頭少年忙不迭的點頭。
“抱上你娘跟我來,她大概是受了風寒,我帶你們去找郎中。”
大抵坐久了的緣故,少年抱著老婦起身時,身子踉蹌了下,隨后穩住步子,快步跟了上去,沒走幾步,又突然停腳不走了。
梅長青聽著身后沒聲兒,回頭疑惑的看著他。
“怎么不走了?”
少年哭聲道,“公子,俺們沒有銀子。”
悲愴的哭聲聽的梅長青哭笑不得,心道,有錢你娘還能遭這活罪?
安撫道,“放心吧,有我。”
少年這才激動的追了過去。
燕小乙還沒清楚狀況,又沒敢問他,便幫著搭手,兩人一陣兒手忙腳亂的將老婦抱進馬車后,少年又匆匆跑去拾回地上的胡餅。
“九爺,去哪兒?”
“這位大娘發熱,咱們沿街返回,我見來時路上有間醫館。”
“好嘞!”
燕小乙急忙調轉馬頭,沿著來路匆匆返回。
沒多久,果然見有個“回春堂”的醫館開著門,少年將他娘抱下馬車就匆匆跑了進去,嘴里大叫著“郎中,郎中——”
坐診的老郎中抬頭,見是一個衣著破舊的乞丐,皺了皺眉,坐著沒動,他不是開慈善堂的,不做沒錢的買賣。
梅長青進門見狀,一眼就看出了原因,“麻煩老先生給大娘看看,一應費用有我。”
見一身錦絲長袍的梅長青發了話,老郎中沒敢怠慢,這才招呼著少年將婦人放在病床上,坐下探手閉目診脈,良久才睜開眼。
“郎中,俺娘咋樣了?”
老郎中沒有理他,對著梅長青道,“問題不大,只是受了些風寒,加上腹中饑餓才暈了過去,老夫先給她煎副草藥,公子給她準備些清淡粥食,待她醒來喝了,再回去再修養個天就沒事了。”
梅長青點了點頭,等郎中去后堂煎藥,他便叮囑燕小乙去附近買些粥食回來,估摸著一時半會兒也不能完事兒,也不急著去去劉府,他便坐下等待,少年拘謹的站在一旁,叫他坐他又不肯。
一時無聊,梅長青問起話來,對他這個大恩人,蓬頭少年自然是知無不言。
“你叫什么名字?”
“俺叫安敬思。”
“你和你娘打哪來的?”
“俺隨娘是自代州飛狐逃難過來。”
“代州?”
梅長青詫異的看著他,“那兒倒是挺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