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代。”
沈臨見此人咬定自己殺人,當(dāng)下顧不得害怕,也來了脾氣,脖子一梗,咬牙道,“你這糊涂縣令,本公子說沒殺人,就沒殺人,你沒有半點證據(jù)就敢妄言,欺我沈家無人乎?”
曾開氣急,“王子凡凡與庶民同罪,莫說你一個沈家公子,就是恭候王爺,只要他犯了法,本官就敢定他的罪,你執(zhí)意狡辯不說,竟敢辱罵朝廷官差,當(dāng)真是大膽,來人,給本官掌他的嘴!”
“慢著!”
見幾名衙役動身上前,梅長青急聲喝止,上前拱手道,“大人,小侄固有冒犯大人之處,可大人未有證據(jù)便妄下定論,是否有些太過武斷?”
曾開三番兩次被人如此質(zhì)疑,頓時羞惱,這兩個紈绔公子,莫不以為自己真就怕了他沈家不成?
“怎么?憑你一介黃口孺子,也敢妄言?也敢評判本官?此地若是公堂,本官定判你個咆哮公堂之罪!”
梅長青被他這么一說,也有些生氣,高聲道,“何為妄言?天下人管天下事,為官者當(dāng)廣納人言,小生不過心有疑惑罷了,怎么在大人眼里就成了妄言?何為黃口孺子?孔夫子尚說“三人行,必有我?guī)熝伞保新牎皟尚恨q日”,大人再大,能大的過孔夫子乎?況且,大人拿不出證據(jù)便要妄下定論,且不聽人言,一旦回了衙門,豈不要屈打成招?”
“你——”
曾開被梅長青一番言語問懵,手指顫抖的指著他,卻不知如何下臺。
“行了,”中年“恩師”出聲將他制止,“這小哥說的沒錯,你就是糊涂,你且說說,審案判案最忌什么?”
曾開見自家恩師生氣,唯唯諾諾道,“最忌頭腦不精明,最忌鉆牛角尖。”
“看來你還不是無藥可救,且去一邊看著,”中年人瞪了一眼曾開,扭頭對梅長青道,“小哥既敢斷定曾開武斷,必是心有所獲,可否為老夫解釋一二?”
見他如此通情達理,梅長青立下也沒了火氣,恭敬道,“不知大人如何稱呼?”
中年人微笑道,“老夫姓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