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似的。袖子長到只能露出中指尖,原本應該到腳踝的下擺拖在地上,十分滑稽。
她平時手藝活做的多,改衣服這種事對她來說再容易不過了。只見她熟練地把袖子翻了兩翻挽到手肘部位,后把衣服從腰間折起一塊用腰帶綁住,下擺就提到了腳踝,不影響走動。
這一身黑衣襯得她干練不少,原地轉了兩圈,美滋滋地說“不錯不錯,下樓吃東西咯!”
夜晚的驛館大堂和白天大不相同,音樂聲夾雜著嬉戲喧鬧聲震耳欲聾,剛推開門就嚇了她一跳。這房間果然是與世隔絕,擋得住香味,也擋得住聲音。
恩禾站在三樓走廊俯視著大廳里的歌舞升平,景象令她震驚。村里的人都老實,平時最多也就是圍著篝火唱唱跳跳,帶著孩子玩罷了,她也從沒見過這般紙醉金迷。
大堂燈火輝煌,各色美艷的女人穿得花枝招展,隨著音樂舞著,誘著,不停往看官身邊撩騷。還有幾個桌子邊坐著女人,享受著帥氣男人一口一口地喂著飯和水果。
雖然享樂的人看起來都幸福開心,但是一個個面色蠟黃,眼周發青,有的脖子上還掛著青筋。服侍的舞女帥哥氣色倒是紅潤,這樣一比,客官們都像是是瀕死之人。
這些歡歌笑語根本打動不了她,倒是他們桌子上的烤鴨和扣肉卻饞得她直流口水,三步并兩步地沖下樓。白天接待他的店伙計仿佛是知道她要下來一樣,已經在樓梯口彎腰迎接。
“客官,用餐這邊請。”店伙計把恩禾帶到靠近角落的一個桌子邊,桌子上擺滿了山珍海味,有她愛吃的炒雞和菌菇湯,還有一些她見都沒見過但是看起來很高級的菜品。
餓了一整天她興奮地開動,店伙計就在一旁伺候著,把她眼神掃到的菜,一盤盤往她跟前端。
“這些都不收餐錢?”她一邊狼吞虎咽,一邊不忘詢問伙計。
店伙計又露出了他那諂媚的笑容,端了一盤白斬雞放她面前,說道“當然了,我們童叟無欺呢。”
天上掉餡餅背后必有陰謀是大家都懂得道理,可是現在她被美食迷暈了眼,滿腦子就只有吃,這里夾一筷子,那里舀一勺,戒備心已經全然被拋到了九霄云外。
她就這樣不停地往嘴里塞,好像永遠吃不飽一樣,眼看著桌子上五六盤菜都要被她吃的精光,肚子已經肉眼可見地脹得老高,還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突然她握著筷子的手被人抓住,一下子把她從凳子上拎起。兩個店伙計驚慌失色地都湊了過來,雖然臉色難看但并沒有上前阻止。
她像是中了魔怔一樣,眼睛盯著美食移不開,掙扎著伸手夠,嘴巴里的食物吞了下去卻不還在咀嚼著。徐明藝死死拉住她,往樓上拖。
“你干嘛呀!我還沒吃飽呢!”恩禾對著桌子大叫著,兩個店伙計站在樓梯口,滿臉凝重地盯著徐明藝,眼神中透著怨恨和殺氣。
徐明藝把恩禾推進她的房間,順手關上身后的門說道“你醒醒!這里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