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能堵住那些煩躁的聲音,可是全然無用,煩躁的伸出白皙的手扯住杯子捂著自己的耳朵,沒想到呼喊的身音不小反大。
帝非沫崩潰的扯來南衍的手,示意他捂著自己的耳朵。
此時帝非沫不知道的是她的殿內此刻已經燈火通明,門在人影搖曳,大聲的感著她,就等她開門,只有她一個人在睡,就連南澈都含笑看著胸前的那毛絨絨的腦袋。
他抬手揭開她自己捂在頭上的被子,低頭含著那如月貝般的耳垂,輕聲道“沫兒,該起來了”
耳邊的灼熱和那溫柔的聲音讓帝非沫煩躁的心情一下子便平靜下來,片刻后才睜開睡意朦朧的大眼睛,茫然的看著南澈“怎么了”
看著帝非沫猶如一只貓兒一樣看著自己,南衍覺得整顆心都猶如置身于棉花之中柔軟得不行,低頭在她略微蒼白的嘴唇上落下輕柔一吻“你該起來換裝了。”
帝非沫這才猛然的想起今日她要登基了,自從她中咒以來身體就越發的懶了,她自己都覺著她這段時間嬌氣了不少,可是就是不想動,扭了半天也沒見起來,最后對著南衍伸出了雙手,撒嬌道“你抱我起來”
南衍撈著她纖細的腰一只手便把她帶了起來,帝非沫順勢靠在南衍的肩頭,閉著眼睛冥想了好一會兒才睜開眼睛,此時大眼中再也沒有一開始的睡意朦朧,而是猶如一汪清泉冰冰涼涼,精神十足。側頭在南衍的耳朵邊道“我好了”
南衍抱著帝非沫下床,讓他坐在床邊,打開房門,讓那些宮女門進來,
進來也只是在屏風外面干著急,因為南衍不會讓今日帝非沫身上的一切假手于他人。
慢條斯理卻有條不紊的把昨天就擺放至一旁的鳳袍一件一件的幫帝非沫穿上,之后便開始為她梳頭,畫眉上妝。
一番折騰下來,外面的天空已經開始泛白,帝非沫看著鏡中的自己,滿目欣喜,歪著腦袋歡喜的道“沒想到你化妝這么好看啊?以后你都給我化好不好”
南衍看著眼前這個滿目欣喜的姑娘,往日因咒術纏身而略微蒼白嘴唇此刻殷紅透露著波光粼粼的光澤,讓人想一親芳澤,一張精致無比的小臉只是略施粉黛就已經美得讓人窒息,這份美豈能讓他人窺視?所以他只是但笑不語。
此時外面傳來權公公略微擔憂的聲音“公主,吉時還有一刻鐘,不知是否準備好?”
帝非沫捋了捋衣擺對著外面道“好了”
說完她的眼睛落在梳妝臺上的那個玉人身上,美目微涼,
南衍從懷里拿出一個與桌子上的那個玉人一模一樣的玉人給掛在帝非沫的腰間,由于鳳袍本就是紫金色,血玉人在腰間便不是那么顯眼。
帝非沫再次在心里默念了一番今日的流程,第一步是游街布告天下,第二步上鳳山,進入最近才從新修繕完畢的鳳殿求取新帝年號和玉璽。
第三步便是登上鳳臨殿上的鳳坐。
第四步便是與民同樂。
帝非沫再次默念了一遍后頭疼的再次反駁道“南衍,這么厲害,能不去把那些大臣的腦袋撬開,怎么什么都改,而且都要帶上個鳳字”說到這兒帝非沫是真的頭疼,那些大臣們把她睡的地方改成了鳳棲殿,大臣上朝的地方改成了鳳臨殿……但凡是與她有關的改了,且都帶了個鳳字,瘋了。
她是真害怕國號都帶鳳字……
“公主,吉時一到,請公主移駕”權公公話一落,外面傳來整齊虔誠得聲音“恭迎公主”
南衍對帝非沫伸出手,帝非沫微微一笑,把白皙青蔥似玉般的手放在南衍的手心。
南衍修長大手五指收攏,牽著帝非沫往外走去。
權公公看著那些好似渾身披著圣光的女子踱步而出,眼角酸澀,喜悅的淚水終于是認不出流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