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黑風(fēng)高時,春末夏初分,大山里的夜晚格外的低,要是沒有很好的御寒手段,身體是無法熬過一個夜晚的。
火光搖曳,紅星閃動,漆黑的一片之中,一個小火堆在燃燒著。
正是因為這個小火堆,圍在旁邊的兩個人才不會收到寒冷的入侵,才能挨過一個夜晚。
那兩個人一男一女,屬于老板和員工的關(guān)系。男的二十歲,窮屌絲一名;女的四十二歲,身價數(shù)十億,甚至百億。
接下來,秦木和畢克夫不咸不淡的聊著天,漸漸的,畢克夫有了睡意,在秦木的大腿上睡著了。
畢克夫身上名貴香水味道不斷的迷醉秦木的腦神經(jīng),那味道太好聞了,幾乎蓋過了饑餓之感。
要不是那香水的氣味,秦木不僅感到非常饑餓,而且還感到非常的疲憊和困乏。
但是現(xiàn)在沒有了,他一邊看著手機(jī),一邊維護(hù)著火堆,讓那個火堆起碼能燃燒到天亮。
秦木的眼睛看到的是火苗的竄動,想一個火辣的女郎在瘋狂的炫舞。
他的鼻子聞到的是畢克夫身上的香水味道,讓他的精神始終是集中的,不困不乏,也不饑餓。
他的嘴是緊閉著的,不過時不時嘆出無奈的氣息,沒人知道那氣息里夾雜的是什么東西?
他的雙耳聽到的是山風(fēng)松動樹葉發(fā)出的沙沙聲音,嚴(yán)重的時候就像女人凄慘的哭聲,非常的滲人。
秦木的腦子想的事情可復(fù)雜了,時東時西,時南時北,沒有固定,就像飄飛的蒲公英,還久久沒有落地。
蒲公英,秦木又想到了蒲公英,自從離開家之后,他感覺自己就像蒲公英,現(xiàn)在還不知道落在什么地方呢?
不過,目前他知道要干什么了,他要好好的給畢克夫當(dāng)司機(jī),先賺一筆人生的第一桶金,至于后來會怎么樣?
至于后來怎么樣?秦木也簡單的想了想,最少要自己能說的算,不聽命與人,要有自由,就像騎著哈雷迎著疾風(fēng)那樣,像野馬奔跑。
時間在秦木雜亂的思緒中一點(diǎn)一點(diǎn)流逝,黑夜?jié)u漸的退去,東方開始漸漸發(fā)亮。
樹林里,也有一點(diǎn)變化,山風(fēng)也小了,樹葉的沙沙聲也小了,好聽的鳥聲開始奏樂。
畢克夫也睡醒了過來,揉揉眼睛,望著已經(jīng)熄滅的火堆還冒著黑煙,秦木一只手撐著下巴在瞌睡。
她拿起手機(jī)看了看,快要六點(diǎn)了,終于挨過了天亮,她和秦木都沒有凍死。
畢克夫輕輕的推醒秦木,柔聲道“天亮了,早點(diǎn)回去好好睡一覺,下午我們還有重要的事情呢。”
秦木還沒有完全清醒過來,打了一哈欠,問道“畢姐,下午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啊?”
“你是不是傻了吧?我?guī)闳⒓右粋€重要的婚禮,白天說過了,你想想。”
秦木想了想,不難想到畢克夫白天確實(shí)說過,但是明月要他請假幫她,畢克夫就說今天有重要的事情。
秦木根本不想?yún)⒓邮裁椿槎Y,人也不認(rèn)識,他只是一個司機(jī),去了能干什么?也沒有人搭理他的。
但是,畢克夫執(zhí)意要他去,他也沒有辦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去就去,也不會掉一塊肉,秦木這樣想著。
“畢姐,已經(jīng)天亮了,我們也該走了。”
秦木正要起身,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雙腿已經(jīng)麻木了,沒有知覺,昨晚被畢克夫枕了一夜,一動不動的。
不得不在畢克夫的幫助下,秦木才能緩緩的站起來,用了幾分鐘之后才正常恢復(fù)血液,沒有殘廢就很不錯了。
火堆雖然沒有明火了,但是里面還有燃燒的火碳,秦木一一將它們弄滅,必須這樣,星星之火可以燎原,萬一燒起來就是大罪了。
畢克夫都看在眼里,覺得他是一個很細(xì)心的男孩子,在她的心里又添加了不少分?jǐn)?shù)。
秦木滅了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