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重罪,擇日秋后問斬。而其余牽扯出來的七八名官員分別遭到貶斥和除名的處罰。并且趙構下了一道旨意,要求殿前司指揮使楊存中對于殿前司中原岳家軍將領和士兵進行嚴格審查篩選,避免再有存不軌之心的人混跡其中。這當然是為了給秦檜一個下馬的臺階。
至此,這件刺殺大案塵埃落定,秦檜有一次取得了勝利,鏟除了幾名不聽話的跟自己唱反調的官員。參知政事李光被貶職之后,政事堂中再無參政,秦檜成了政事堂中的獨相。當然,和皇上的另一名寵臣楊存中之間的矛盾公開化是這件事他唯一付出的代價。但秦檜心里認為,這代價雖大,但也不是不能接受。楊存中這樣的人遲早要鏟除,得罪他也是遲早的事。
至于對一些相關人員的監視,秦檜也決定暫時放松此事,以免被皇上知道了責怪自己不肯罷休。他自己也需要一段時間去消化和適應這件事所帶來的影響。作為權力斗爭中的老手,他自然懂得什么時候該壓迫的別人喘不過氣,什么時候該讓事態平和起來,讓朝堂恢復寧靜,讓朝中官員們能夠過一段安穩日子。弦太緊會崩斷,一張一弛才是手段。秦檜就像是一個完美的指揮家一樣,非常自如的操縱著節奏和情緒,讓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
所以,很多派出去嚴密監視相關人員的人都被撤了回來。包括監視方子安的那四名人手。不過,其實上次那四名監視方子安的人手早就自作主張沒有再敢去監視方子安了,那次監視被發現后,這四人私下里一合計沒敢稟報此事。一來四個人被兩個人揍得鼻青臉腫這件事一旦稟報上去,必會惹來一頓臭罵,只會暴露自己的無能。另一方面,他們事后檢討發現,自己居然盯梢跟蹤是犯了一個極為低級的錯誤,導致被方子安發現了蹤跡。那就是,他們甚至沒有將拉車的馬脖子上的鈴鐺取下來。這簡直是個致命的失誤,甚至是一個恥辱。如果上面知道了這個細節,便不是一頓臭罵那么簡單了。自己四個人會因為這種失誤而被嚴厲的懲罰,也將是全部辦事之人的笑柄,那可沒臉見人,再也沒出頭之日了。
出于這種復雜的心理顧慮,這四個家伙選擇了每天出工不出力的混日子,根本不敢稟報發生的事情。以至于他們的上司壓根不知道發生了什么。直到上面下達了撤離監視的命令,這四個家伙才如蒙恩赦一般的離去。
對方子安而言,蟄伏的這半個多月的時間,對于讀書應考而言自然是很有裨益的。隨著時間的流逝,方子安越發感到一種久違的興奮感。就像當年參加高考時的心情一般。雖是不同的時空,但卻都對自己的將來有決定意義的一場考試,在某種程度上具有同樣重要的意義。而安靜讀書的日子也讓方子安和張若梅之間的關系變得越發的融洽。
和以前相比,張若梅變得活潑而放松了許多。之前有不少個晚上,方子安都能聽到張若梅夜里做噩夢發出的驚叫哭泣聲。但隨著時間的推移,方子安便已經很少聽見到張若梅半夜驚醒的哭泣聲。張若梅也越來越學會如何照顧別人,有時候半夜里,她還會貼心的給方子安做一碗夜宵,煮一壺茶端進來。看著方子安的眼神也毫不掩飾愛慕之意。
方子安也不是木頭人,特別是經歷了上次那個酒醉之夜后,方子安很多次回憶起那個如蜜糖一般甜美的親吻,以及那晚上觸手彈性豐滿的手感。只不過他有些納悶,為何張若梅似乎像是真的不記得那晚上發生的所有的一切一般。又或者她在等自己主動?不好意思提起那天晚上的事情?
總之,兩個人之間的感情正處于一種微妙的朦朧的促進之中,時不時的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的耳鬢廝磨或者身體上的挨挨擦擦都似乎成了一種心照不宣的游戲一般,兩人似乎都玩得上癮,誰也不肯先打破這種游戲的曖昧,有些沉溺其中。而對方子安而言,他心里的打算是,無論什么事,都要等到大考之后再去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