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于是便匆忙牽著馬小跑追上去。整個人快活的像個孩子一般。
兩人雖行的慢,但也很快抵達了蘇堤北段,過了望山橋之后下一座橋便是壓堤橋。這是自南向北的第四座拱橋,這座拱橋的北側有一道橫堤通向湖西岸邊樹木蔥郁之處。這道堤壩是后筑的,名為‘小新堤’。正是因為湖西開發了起來,為了便于通行,后繼官府在這里修筑了一條長數百步的橫堤,連接蘇堤和西岸之間。
方子安停下腳步,回身看時,沈菱兒正在身后二三十步外瞪著柳樹上一只蹦跳鳴叫的黃鶯做鬼臉。雖然穿著男裝,雖然臉上涂著土色的粉底,但夕陽照在她的臉上,沈菱兒精致的五官的輪廓沐浴在金色的陽光里,高挑的身形和長衫掩蓋不住的長腿依舊給方子安不小的沖擊。沈菱兒其實是生的極美的,無論五官還是身材都是一頂一的。十八歲的少女正是一朵含苞欲放的花朵,嬌嫩而美麗。
沈菱兒似乎感受到了方子安的目光,轉頭看來,見方子安站在前面等著自己,忙回過神來牽著馬快速走來。
“跟那只黃鶯鳥兒說什么呢?”方子安笑問道。
沈菱兒臉上微紅,局促的道:“沒什么,只是瞧瞧它。它沖著我叫,我便想聽它說什么。”
方子安笑道:“你聽得懂它說什么嗎?”
沈菱兒搖頭道:“不懂,它的叫聲跟我小時候老家林子里的鳥兒叫聲不同。我聽不懂。”
方子安啞然失笑,聽這話,好像沈菱兒能聽懂她小時候老家山林里的鳥語一般。果真只是個小姑娘而已,說出話來那么的孩子氣,很難將她和之前那個陰戾沉默的形象聯系起來。
“菱兒姑娘,馬上我們便要到了那張家酒樓了。按照夏良棟說的,便是過了小新堤之后往西邊的山坡上走一段便到了。”方子安道。
“好,我知道了。”沈菱兒看向西邊的蔥郁之處,夕陽下,迎著光線看去,那里的蔥郁之色顯得有些陰沉和黯淡,那是西邊的山坡遮蔽的部分日光,陰影籠罩之后看上去的樣子。“我得跟你交代一下。一會兒……我進去赴宴的時候……你不要跟著我,就在外邊呆著。嗯……無論里邊發生了什么,你都不要進去,不要沖動行事。知道么?”方子安沉聲說道。
沈菱兒神色有些詫異,蹙眉道:“公子莫非覺得有什么不妥?”
方子安微笑道:“不是覺得,而是肯定有什么不妥。夏良棟忽然請我來赴宴,而且是選擇在城外這樣的地方,恐怕不是那么簡單。宴無好宴啊,恐怕他有些什么想法。就算是我多心吧,我們的加著點防備。”
沈菱兒皺眉道:“既然公子知道他不安好心,為何還要來赴宴?”
方子安笑道:“逃避不是解決之道,我若不能收服這廝,我便在衙門里不能自如行事。和他之間的矛盾,總是要解決的。他約我來這種地方,顯然是想攤牌。我來赴宴,也是要跟他攤牌。難道我要拒絕他,然后每天還要跟他勾心斗角,互相別馬腿,互相的拆臺么?那可不成。”
沈菱兒微微點頭,沉聲道:“他若敢對你不利,菱兒必叫他死無葬身之地。”
方子安皺眉喝道:“我怎么跟你說的?叫你別沖動,在外邊呆著便是。我自己會解決這件事。若不是怕惜卿和春妮擔心,我今晚都不會帶你來的。不許你亂來。我是來解決問題的,不是來制造麻煩的。明白么?”
沈菱兒想了想道:“好,菱兒聽公子的便是。”
方子安點點頭道:“這才像話。一會過了小新堤之后,你便離我遠一些。我去了一炷香之后,你再去。只在外邊等著我便是,不要進去。記住了。”
沈菱兒點頭道:“好。”
方子安這才滿意的點點頭,溫言笑道:“菱兒姑娘,你很盡責,我對你頗有改觀。咱們之前的那些誤會,我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