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會來。沒事,咱們等一會便是。”夏良棟笑道。
方子安點點頭,看著夏良棟道:“夏大人怎地這幅打扮?怎么還穿得這么齊整?下官可沒穿官服,莫不是這位鄭大人不喜歡下官穿得隨便?”
夏良棟呵呵一笑,摘下刀來放在身側的桌子上道:“你想多了,我只是剛剛從清波門查巡鋪子,順便便過來了,也來不及換衣服了。”
方子安哦了一聲道:“原來夏大人今日一天沒見,是去巡查駐地和巡防鋪子去了。”
夏良棟點頭道:“是啊,你方大人都那么努力,本官也不能看著,得去下邊走走才是。還是跟你方大人學的呢。跑了一天,累壞了。”
方子安點頭稱是,兩個人有一句沒一句的聊了幾句,便都沒什么話說了。夏良棟看著窗外似乎沒有聊天的意愿,方子安自然也犯不著去尬聊,只微閉雙目坐在那里養神。
林濤陣陣,遠遠的坡下湖邊的宅院聚集之處有更鼓之聲隱約傳來。先是敲了初更的更鼓,然后是一更一鼓,一更二鼓,直到終于聽到了二更敲響。坐在椅子上的夏良棟在這期間不斷的用眼睛看著方子安,發現方子安仿佛睡著了一般瞇眼坐在椅子上,老僧入定一般。
“哎呀,鄭大人看來來不了了啊。”夏良棟沉聲開口道:“二更天了不來,一定是來不了了。”
方子安睜開眼睛,笑道:“也許吧,那咱們散了吧。二更不到,應該是到不了了。”
夏良棟道:“別介啊,怎好叫方大人空腹而歸。本官請客,鄭大人來了也好,不來也好,酒菜都點了,咱們哥倆吃便是了。”
方子安笑道:“也是,酒菜都點了,不吃也是浪費。”
夏良棟大笑,站起身來拍著巴掌大聲叫道:“上菜,上酒。”
酒樓掌柜伙計都等的已經快睡著了,聞言立刻開始準備,后廚立刻烹制。不一會,熱騰騰的菜便一盤盤的端了上來,很快擺滿了整張桌子。
“方大人,今日你賞臉,不用客氣,好好的吃喝。來,干一杯。”夏良棟舉杯沉聲道。
“多謝夏大人,夏大人破費了。”方子安端起酒杯,和夏良棟喝了一杯。
“再來,這一杯是向方大人賠禮,之前多有得罪。今日把酒言歡,盡釋前嫌。”夏良棟又道。
第二杯也下了肚。夏良棟又舉起了第三杯。
“方大人,再干一杯。方大人來本衙為官,本官都沒有給方大人接風洗塵,實在過分。今日就當是給方大人接風洗塵。”
“夏大人恁般客氣,好,干了。”方子安笑著舉杯,第三杯酒也下了肚。
“吃菜吃菜,張家酒樓雖然不是什么大酒樓,但是家常菜燒的可以。這西湖醋魚硬是味道正宗的很。還有這炸鵪鶉,松脆可口,絕對好吃。方大人怕是還沒嘗過。來,吃吃吃。”夏良棟殷勤備至。
方子安微笑道:“夏大人看來是這里的常客了,這些菜可價格不菲,夏大人果然腰包殷實,這一桌,抵得上尋常人家一個月的生活費了吧。”
夏良棟呵呵笑道:“方大人,我可管不了別人。我早說了,人生在世,追求的便是一個自由自在,盡情享樂。別人日子過的如何我可不管,也不是我的錯,我只管我自己過得逍遙便好。”
方子安微笑點頭,夾著醋魚吃了一塊,果然美味無比。
“方大人,你其實也能過舒坦的日子,只要你想。”夏良棟沉聲道。
方子安伸著筷子去夾油炸鵪鶉,并不答話。夏良棟沉聲道:“方大人,本官還是想勸你一勸,我說的事,你考慮的如何了?能否給個痛快的答復。何必一直推諉來去。”
方子安笑道:“看來夏大人是存心不想讓我好好的吃一頓啊,我都餓壞了,咱們不談這些事可以么?只喝酒吃菜,或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