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忠誠,對大宋的一片摯愛。金人為何沒有滅了我大宋,那便是他們明白,我大宋有千千萬萬這樣的人。岳元帥,韓元帥,還有千千萬萬愿意拿生命去保護(hù)大宋的臣子和百姓,他們是大宋的脊梁。是金人最忌憚的人。下官不才,不能和他們相比,但見賢思齊,孝祥也希望成為他們那樣的人。孝祥不管皇上心里對我如何想,孝祥無愧于心便可。孝祥少時讀書立志便是匡扶社稷,盡忠朝廷。至今未變,這一輩子也不會變。我想趙夫子當(dāng)年讀書,也是懷著一腔報國盡忠之心的吧,孝祥斗膽相問,夫子的初心還剩幾分呢?夫子可曾還記得那些一同入仕,卻客死他鄉(xiāng)的同年們么?”
趙夫子愕然看著張孝祥無言以對。
張孝祥轉(zhuǎn)身走向秦坦和曹泳站立的地方,臉上帶著微微的笑意。之前心情的沉重一掃而光,神情更加的堅定。
“狀元郎,怎么樣?決定了是么?還不趕緊來拜見你未來的岳父大人么?哈哈哈。識時務(wù)者為俊杰,狀元郎還是識時務(wù)的。”秦坦見張孝祥走來,哈哈大笑著道。
曹泳撫須微笑,挺胸疊肚開始準(zhǔn)備接受張孝祥的大禮。找個狀元當(dāng)女婿不但是自己面子上的榮耀,更是將來的保證。張孝祥是狀元,只要不出意外,將來必是宰相執(zhí)政樞密的料。這不僅是為了給秦檜拉攏一名狀元郎,讓所有人都意識到秦黨的實(shí)力,更是為了自己。
“秦大人,這么喜歡認(rèn)岳父么?何不你娶了曹大人的千金便是了,何必扯著我不放?”張孝祥大笑道。
“什么?”曹泳臉上變色。
“混賬!曹大人的大女兒是我爹爹的妻子,曹大人的二女兒是我的姨娘,你說的什么狗屁話?混賬東西。”秦坦大怒道。
張孝祥笑道:“原來如此,算我說錯了。我可不知道你們這層關(guān)系。曹大人,承蒙錯愛,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孝祥也不敢自專。再說,下官目前并無家室之想,恕我難以從命。”
曹泳臉色鐵青,沉聲道:“那好辦,你答應(yīng)了,本官親自去府上跟你父母提親便是。”
張孝祥搖頭道:“曹大人沒聽明白我的意思,下官不敢高攀貴千金,還請另擇佳婿。”
曹泳皺眉道:“張孝祥,你當(dāng)真不肯答應(yīng)?”
張孝祥道:“下官高攀不起。”
曹泳還待說話,秦坦叫道:“曹大人還沒聽明白么?人家壓根就看不起二姨,人家寧愿不成婚也不當(dāng)你女婿,還不明白么?嘿嘿嘿,狀元郎好清高孤傲啊。曹大人,這會你可丟了臉了,人家根本沒把你放在眼里。”
曹泳臉色難看之極,再問道:“張孝祥,你想清楚了。”
張孝祥搖頭道:“曹大人,下官當(dāng)然不是沒把你放在眼里,但是這婚姻之事,下官確實(shí)沒有考慮,也不打算成親。曹大人錯愛,下官心中感謝。此事,不必再提。”
“瞧瞧,哈哈哈,多硬氣。”秦坦在旁大笑起來。
曹泳臉色灰白,冷哼一聲拂袖而去。
張孝祥轉(zhuǎn)身往自己公房里走去,秦坦叫住了他。
“張孝祥,狀元郎不好當(dāng)啊。嘿嘿,搶了我的狀元郎,你以為你便是天下第一了么?本來,你還是有機(jī)會的,我爺爺說,你肯答應(yīng)婚事,那便是自己人,狀元郎是自己人,我也忍了,偏偏你不識抬舉,那你可就慘了。”秦坦低聲笑道。
張孝祥皺眉道:“秦大人,狀元郎是欽點(diǎn)的,可不是我搶的。秦大人原來對此耿耿于懷,真是叫人覺得可笑。我是朝廷的人,可不是什么誰的人。秦大人最好搞清楚,包括秦相在內(nèi),都是朝廷的官員,都是皇上的臣民。”
“得了得了,我不跟你說這些。你完了,你知道么?本來你取了我那二姨娘倒也罷了。哈哈哈,順便說一句,我那二姨娘真的是美若天仙呢。就是皮膚黑了點(diǎn),嘴巴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