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
老掌柜翻了翻白眼道“那老漢便不知道了。現在外邊到處是傳言,有的說是有奸情,有的說是張家大人通敵被他嫂子發現,所以殺人滅口。在老漢看來,這些都是無聊的人胡扯八道。”
方子安道“掌柜的認識張大人么?”
老掌柜苦笑道“他是官,老漢我是平頭老百姓,他怎認識我?不過老漢倒是認識他。他是咱們蕪湖縣丞,經常在城里轉,咱們自然認識他。”
方子安道“那據您來看,張大人他人怎么樣?”
老掌柜道“張大人是個好官,這我可不是瞎說的,咱們蕪湖縣城里的百姓可都這么看的。也沒什么架子,為人隨和。年年帶著百姓加固江邊堤壩的時候,五十多歲的人帶頭擔土挖泥,從不叫苦。城里內澇,冬天下雪的時候,他都是帶著人來疏通慰問。反正,在我們看來,張大人是個好官。”
方子安道“既然是這樣的人,怎么會殺人呢?對百姓都這么好,怎么會殺他的嫂嫂呢?掌柜的你覺得這里邊是不是有什么蹊蹺誤會。城里有沒有關于這方面的小道消息呢?”
老掌柜皺眉看著方子安道“客官,你們到底是什么人?怎地問起來沒完了?這些事我老漢怎么知道?我跟張大人可是連半句話都沒說過。你們是來游玩的么?怎地對這些事感興趣?若是想問,去衙門去問好了。我可是什么都不知道的。”
方子安意識到自己問的太急切,太露骨了些,已經引起了老掌柜的懷疑。這老掌柜看起來知道的也有限,其實也問不出什么來了。于是笑道“我們只是好奇,隨便問問,畢竟是關乎張孝祥的事,我和張狀元也是有些交情的,所以便多問了些。我不問了,再也不問了好么?”
掌柜的沉聲道“二位客官最好是別多問這些事,聽老漢的,想在這里吃喝游玩便好好的吃喝游玩,別提張家的事了。沒得惹了麻煩。”
方子安笑著點頭,連連稱是。老掌柜收拾了碗碟離開后,沈菱兒低聲道“公子,咱們接下來該怎么辦?”
方子安低聲道“要查清楚這件事,咱們得先去張家瞧瞧。一會兒咱們去踩個點,看看情形,晚上咱們去兇案現場找找線索。”
沈菱兒輕聲道“可是現在去兇案現場能看到什么人?這都過了好多天了,死者也下葬了,張大人也被解往京城了,里邊應該一無所有了吧。”
方子安搖頭道“如果真是殺人的現場,是能找到線索的。就怕那里根本就不是殺人現場。”
沈菱兒微微點頭。兩人喝了杯茶,起身回房,歇息了片刻,換了身衣服出門。出門時,老掌柜還特意的再一次叮囑了方子安一句。
兩人出了客棧,沿著小巷來到大街上。按照張孝祥的地址,兩人一路沿著街道往東北方向走,然后拐入了一條樹蔭匝地的看上去有些年頭的巷子。張孝祥說,他的家便在蕪湖城東北方向的這條名叫沿江巷的巷子里。這里其實也是蕪湖縣最古老的老城區所在,北邊城外里許之地便是濤濤長江了。
張家大宅在巷子中部,是一棟二進四開的大宅子。張家是書香門第,家境頗為殷實,人丁也不少。張祁扳倒蕪湖之后,買下了這個大宅子居住。從外邊圍墻看去,大樹蔥郁,樹冠連綿,還有廊檐飛角掩映其中,確實是個大戶人家該有的樣子。
兩人沒有過于靠近,而是遠遠的觀望情形。那宅子院門緊閉,門口屋檐下掛著兩個白色的燈籠,那是家中有人去世才會掛的燈籠。燈籠紙還很新,由此可見,掛上去的時間不長。推算一下時間,案發到現在的時間不過六七日,顯然這是張家人掛上去的,這說明宅子里還住著有人。不過,方子安和沈菱兒觀望了大半個時辰,卻沒有看到任何一個人出入宅子里,顯得死氣沉沉。也不知道是不是張家人已經全部被抓捕起來了。但看院門上沒有封條,方子安也否定了這個想法。
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