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的事,也是他從中作梗。他跑去跟皇上說什么事關新科狀元郎,關乎朝廷體面和天下人對科考的看法。所以請求皇上不要倉促審訊張祁的案子,要審慎為之云云,其實便是為方子安去蕪湖查勘拖延時間罷了?;噬蠝柿怂啵晕覀儾挪坏貌谎雍蠖嗳仗釋弿埰?,導致不能提前審結此案。他已經對老夫發動了進攻,老夫還會留手不成?更何況,關乎皇位傳承的大事,老夫遲早要和他正面交鋒。不如就從現在開始吧。因為很快,皇上便恐怕要正式議定立儲之事了。”
曹泳緩緩點頭,認可秦檜所言。
秦坦搓著手興奮的道:“爺爺,那咱們怎么動手?如何對付普安郡王?孫兒愿意打頭陣?!?
秦檜冷聲喝道:“打什么頭陣?都給我消停些。最近這段時間,老夫不允許你們任何人有任何的動作。我們就當吃了啞巴虧,讓他們開心去。這段時間,是他們最為警惕的時候,咱們什么也不用去做,等他們興奮勁過去了,咱們再動手。”
曹泳點頭道:“果然還是秦相老辣,這叫做麻痹對手,示敵以弱。”
秦坦皺眉道:“孫兒只想知道,爺爺有何好計謀扳倒普安郡王?此人到目前為止行事還算低調,如何找到他的把柄?再說了,既然皇上不喜臣子插手皇族之事,會不會弄巧成拙?”
秦檜呵呵笑道:“你可算是問到點子上了,孺子可教,還不算給我秦家丟臉。對付普安郡王,必須要用陽謀,那些栽贓陷害,因為一句話或者是一首詩一篇文章而彈劾的手段只適合那些朝中的腐儒官員們。我們的目標不是要普安郡王死,而只需要讓皇上對普安郡王失望不滿,讓他在皇上心目中的地位低到谷底便可。只要他在儲君之爭中落于下風,失去繼承大位的可能,他便跟死了也沒什么區別了,明白么?”
秦坦緩緩點頭道:“孫兒是否可以理解為,讓普安郡王做出讓皇上難以原諒的事情。讓皇上討厭他?!?
秦檜搖頭道:“不是讓他做出這樣的事,而是找出他已經做過的讓皇上難以接受的事情。”
秦坦和曹泳面面相覷,不得其解。
秦檜沉聲道:“皇上最忌諱什么事?便是他的皇位,他身為人主的無上權力。便是老夫,做什么重大的決定,也必須要皇上拿主意,或者起碼讓皇上點頭?;噬献畈幌矚g的便是有人擅作主張。作為有資格繼承皇位的皇子,最不得體,最讓皇上忌諱的便是拉幫結派,意圖奪權。如果皇上知道普安郡王這么做了,那他便完了?!?
秦坦皺眉道:“可是……普安郡王……他背地里有這樣的舉動么?似乎沒有吧。據孫兒所知,普安郡王甚至從不和其他官員來往,更不要說拉幫結派了。除了史浩,他的王府中尚未有任何官員出入。而史浩是皇上指定的給普安郡王當老師的,他出入王府應該無可指謫吧?!?
秦檜冷笑道:“你的人所知的消息也叫消息么?老夫得到的消息可不是如此。嘿嘿,趙瑗背地里干的事,你還能比老夫知道的多?秦坦,這段時間雖然老夫不允許你輕舉妄動,但有個任務要交給你。你去查清楚那萬春園的底細。老夫給你少做提示,第一,萬春園和趙瑗之間有無聯系。第二,萬春園的那個頭牌叫什么秦惜卿的,跟趙瑗之間是什么關系。第三,方子安和那秦惜卿又是什么關系。第四,萬春園里的那些人究竟在做些什么。你不是很想讓老夫知道你的本事么?只要你神不知鬼不覺的查清楚這幾件事,并且證據確鑿。你便立了大功了?!?
秦坦先是驚愕,隨后緩緩點頭道:“爺爺放心,孫兒這次必將萬春園的底細查個水落石出?!?
……
對方子安而言,蕪湖之行之后的一段日子過的出乎意料的平靜和愜意。想象中的一些事情并沒有發生,盡管方子安為此做了許多的準備。家中的防御全面升級,增加了更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