員。但是,面對爆燃的火勢,他們真的無能為力。秦府房舍奢華,都是雕梁畫棟的房舍,多為木質。若是一開始便發現火勢,還可遏制住火勢的發展。但是,火起之后,發現的很晚。火燒了一段時間才被仆役發現,現在已經是西跨院中的正房和后邊的三層木樓全部爆燃,就像那晚的慈寧殿一樣,失去了救援的最佳時機,完全沒有了撲滅的可能。
眾人徒勞無功的用水桶往起火的房子里澆水,但正應了那句‘杯水車薪’的詞,幾乎毫無作用。
更可怕的是,一陣陣凜冽的風吹來,火勢一陣陣的爆發,煙火隨風四處飄散,左近的幾處房舍也冒出了火頭。加上西跨院本就密集的房舍回廊的格局,可以想象,不久后,整個西跨院連帶左近的房舍將全部起火。若是不能及時處置的話,整個秦府后宅的十多個跨院的百多間房舍將會遭受極大的威脅,甚至會全部付之一炬。
其他宅院之中,婦孺女子們的哭叫聲已經清晰可聞。她們從被窩里被叫起來,看到西跨院的大火,嚇得魂飛魄散,一個個哭天喊地。有的已經開始抓進收拾金銀細軟了。
“如何是好?如何是好?”秦檜跺著腳拍著手掌叫道。
秦坦也毫無辦法,只陪著秦檜在一旁干著急。眼見四處余燼飛舞,又幾處房舍的頂上冒出了火頭,祖孫兩人更是手足無措,無能怒罵。
萬俟卨湯思退等人也是驚得張大嘴巴,適才還是歌舞升平的宴飲,轉眼間便面臨這樣的場景,真是大起大落。眼看這火勢已經很難控制,相府后宅怕是要全部難以幸免了,兩人急的干跺腳,卻也沒有什么辦法。
“秦相,趕緊去外邊叫人來救火把。消防軍衙的龍王車來個幾輛,便可滅了這大火。雖然會有損失,但卻可將損失減少到最小處。趕緊叫他們來救火才是。只有他們才能救滅這大火。”梁師道腦子靈活,一下子想起了慈寧殿的大火最終是怎么撲滅的,于是立刻建議道。
“對對對,怎么忘了消防軍衙了?趕緊叫他們來救啊
。”湯思退也如夢初醒。
秦坦怒道“什么?叫方子安的人來救火?這不是……這不是給他看笑話么?這廝……這廝怕是要笑死了。叫他的人來救火,豈非以后還要擔他人情?”
“哎呦,五公子啊,都什么時候了,還想著那些事。先救了大火才是。方子安的消防軍衙不就是干這個的么?他們有義務救滅大火,這也不用擔什么人情的。再說了,孰輕孰重孰緩孰急,這不明擺著的么?”梁師道叫道。
秦坦嗔目道“你什么意思?你在訓斥我么?”
梁師道嚇了一跳,忙道“豈敢,豈敢。師道只是著急這眼前的大火。”
秦坦還待說話,秦檜在旁沉聲道“莫爭了,秦坦,速速去請消防軍兵馬來救火。要快。不然后宅便全沒了。”
秦坦叫道“爺爺!”
秦檜怒道“還不快去!”
秦坦跺了跺腳,一招手,帶著幾名護衛飛奔離去。
……
中河御街中段,大瓦子旁的消防軍中營駐地的望火塔上,方子安和馮一鳴并肩站在圍欄上,耳旁寒風凜冽,下邊是黑沉沉燈火闌珊的臨安街區。他們的目光投向的是望仙橋東側秦檜的府邸方向。
在這樣的夜晚,秦府后宅的大火格外的醒目。一陣陣的西北風猛烈吹過,風每吹一輪,遠處的大火便更明亮更猛烈。四散飛騰的煙火便更為璀璨壯觀。不用去現場,方子安也知道,那里的火勢已經難以控制了。
“馮兄,你這是放了幾把火啊,我怎么看那西跨院全都著火了啊。”方子安低聲笑道。
馮一鳴呵呵一笑道“就兩把火。誰叫他秦檜家里那么有錢,房舍造的那么高大,雕梁畫棟的,屋子里鋪著氈毯掛著布幔什么的。墻壁上都鑲嵌了雕花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