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能推進,但是到了墻下還是挨打。趁著之前的空檔,鄭志龍已經將珍貴的火油命人抬上了墻,準備等進攻方再一次進攻到墻下時,給他們來個火油澆頂,給他們個意外驚喜。
然而,對方的進攻推進到五十步之外便停了下來,所有的大車打橫擺放成一排,東宮侍衛中的數百弓箭手開始躲在車后對墻頭放箭壓制。雙方箭矢你來我往好不熱鬧,但其實雙方都沒有死傷多少人,因為雙方都有掩體。
方子安推著簡易沖車率眾開始了突進。整個沖車左右的兵士都被密集的大盾所圍了起來,一步步的往前沖。兩頭樹干露在外邊,倒像是個肚子圓鼓鼓的龐大甲蟲一般,身上覆蓋著盾牌的鱗片。
墻頭鄭家私兵立刻分出弓箭手對這怪模樣的玩意兒放箭射擊。箭支篤篤篤的響如爆豆一般,熱鬧是熱鬧的很,只是全部被盾牌擋住。
“得用床弩,那是攻門的沖車,得轟殺他們。”鄭志龍沉聲喝道。
三架床弩本來為了躲避對方的弓箭壓制而藏在木架之后,此刻兵士趕緊推了出來,開始擺好位置,拉弓上弩。就在此時,一名操作手看到了街道對面的數十步外的大樹上濃密的樹蔭中火光一閃,似乎是個火折子亮了一下。但這種時候卻也并不在意。然而下一刻,他旁邊的床弩橫梁上便有一支箭篤的一聲釘在上面。那箭支很奇怪,黑魆魆的,還冒著青煙。那操作手下意識的伸手去拔的時候,猛然間火光一閃,轟鳴聲震耳欲聾。
那操作手只覺得手掌一麻,手上一輕,低頭看時,頓時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嚎之聲。因為他此刻才發現,他抓著箭桿的手掌已經破爛的像是一塊碎裂的布條。五根手指只剩下一根掛在手上,其余的都已經不翼而飛。整個手掌炸的剩下了一半,正呼呼的往外冒血。
那床弩受爆裂沖擊,木梁斷裂,旁邊的橫木也被炸斷。這還沒完,但聽篤篤篤的幾聲,連續七八只黑魆魆冒著青煙的箭支釘在了三架床弩上,轟鳴聲中煙塵騰空,眾人四散躲避。待煙塵散去,三架床弩已然冒著火苗散了架,弓弦斷裂,橫木結構炸散,一時半會根本無法再使用了。
而此時,方子安等人的沖車抵近了鄭家大門臺階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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