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記得離家時,他爸還臉色紅潤的將他送上了車,可現在才多久,他爸的臉上竟然已瘦出了顴骨,頭發也白了,為什么會這樣?為什么?
樹欲靜而風不止,子欲養而親不在,現在反了,他真的很想好好的站在父親膝前,逗他開心,可卻無能為力。
“他馬上就醒了。”杜小月輕聲道。
果然,不一會兒的時間,秦爸就悠悠的睜開了雙眼,看到的是站在床邊的一個小女孩,秦爸覺得自已眼花了,又眨了眨眼,確實是個小女孩,而不是兩名成年男子。
“姑娘、你是?”秦爸問。
“我是秦華勝的同學。”杜小月蹲下身子,關切的看著床上的秦爸“你現在怎么樣,還有那里痛嗎?”
杜小月也不確切自已那個解毒丹能解秦爸身上的毒,這解毒丹是她從伍大夫家祖傳上的醫書上看到的,說是能解百毒,她還是第一次拿出來用。
“華勝,你是華勝的同學,我家華勝……我家華勝沒了……”秦爸一臉哀傷。
“他在你旁邊。”杜小月道。
秦爸似沒聽見,還在喃喃自語“我家華勝,沒了,沒了……”過了半響才猛然抬頭“姑娘,你剛說什么?”
“我說秦華勝現在在你身邊。”杜小月重復道。
“華勝,華勝在哪兒?”秦爸艱難的坐起身子,是他聽錯了嗎?他家華勝在他身邊?在那里?秦爸左右四顧,他兒子在哪兒?
床前的秦華勝大顆大顆的淚珠從眼中墜落,是真的大顆大顆的淚珠,砸在了秦爸的手面上,秦爸也發現了不對勁,他手面怎么就濕了呢,哪里的水?
漸漸的,一襲模糊的身影在他的視線里越來越清晰,直至模糊的身影漸漸凝實,如真人一般出現在他眼前。
華勝,我的華勝,秦爸猛的伸手去夠床邊的兒子,可惜手從他兒子的身影中穿過,只抓到了一片虛無。
“姑娘,姑娘,我家華勝,我家華勝怎么了!”秦爸滿面急色。
“爸!”秦華勝再也忍不住了,趴在他爸的身上嚎淘大哭,將這些這日子來的委屈,不安,不甘,不忿,無力,一股腦兒的發泄了出來。
秦爸用手摸了摸兒子的頭,雖然他摸到的是一團空氣,但臉上還是浮起了絲絲的笑容,他的兒子,真的在他的身邊,真的在他的身邊,那小柳,小柳……?
“姑娘,我老婆在我身邊嗎?她在嗎?就是華勝她媽媽,他媽媽也在這里嗎?”秦爸一臉希冀的看著杜小月。
杜小月搖了搖頭,這里除了秦華勝,她沒有見到另一個飄飄。
“是呀,她不在了,不在了,她將那東西給了華勝,她不在了……沒有了,小柳,沒有了。”秦爸眼中的希冀化為灰色,歸于死寂。
“爸,什么東西給了我?”秦華勝從他父親身上抬起頭,可惜他的聲音他父親聽不見。
“秦叔,秦華勝問什么東西給了他?”杜小月將秦華勝的問題復述了一遍。
“東西,是呀,是那珠子。”秦叔看了看身前的兒子,雖然只是一道影子,但這就是他兒子,他沒認錯,跟小時候一樣,眼里有光。
“什么珠子?”杜小月代秦華勝問了。
“小柳說是‘聚魂珠’,她算到華勝最近將有一劫,就將那珠子給了華勝。”秦叔說。
秦華勝聽的一臉懵,他怎么想不起來他媽媽什么時候給他珠子了?
杜小月也是越聽越迷糊,什么‘聚魂珠’,小柳算到秦華勝有一劫,小柳是秦華勝的媽媽嗎?
能算命?他媽媽也是個道姑嗎,跟玉姑一樣?可她家玉姑只會種菜念經,不會算命。
“媽媽什么時候給我珠子了。”秦華勝問,復讀機杜小月復述了一遍。
“你臨走之前那天你記得嗎?你媽媽煮了只甲魚湯給你喝,那個珠子她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