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過了約莫半刻鐘后,他們才看見云飛齊拔出地上雙劍,插回背上劍鞘之中,而后才緩緩朝著他們走來。
云飛齊面無表情,路過他們時也只是輕輕說了一句:“走吧。”
“額....哦,好。”
五千米很遠(yuǎn)。
但對三人來說僅僅是數(shù)息之間。
云飛齊走到大軍前面,淡淡的看了所有人一眼,而后飛上高空,對著下方的三十萬高聲喝道:“安都城已然不設(shè)防,進(jìn)城之后不會有任何阻攔!”
此言一出,所有大軍頓時興奮的揮舞起來手中兵戈,齊齊發(fā)出一陣歡慶之聲。
云飛齊見此,眼睛一瞇,又大聲道:“但是!所有人進(jìn)城之后,也不得傷一兵一卒,一草一木!“
說到這兒,他面色微寒,冷冷的出聲道:“違者.......殺!”
冰冷的目光仿佛掃過了三十萬大軍的所有人,令他們內(nèi)心之中皆是升起一陣難言的恐懼。
“是!”
云飛齊見大軍齊聲應(yīng)答,這才重新落到地面之上,來到張尚和周元辰二人身邊一躍而上自己的戰(zhàn)馬,隨后又對著身后的徐戰(zhàn)開口道:“走吧。”
隨著他的一聲令下,徐戰(zhàn)也將大軍開拔命令層層傳下。
很快。
燕國的三十萬大軍就來到了安都城下,而城門也在此時悄然大開,放所有大軍走了進(jìn)去。
云飛齊騎著身披重鎧的高頭大馬,緩緩在大軍最前列獨(dú)自一人前行,張尚和周元辰二人也只是跟在他身后。
街道上很安靜,所有商販今日都不曾出來,街上也無行人。
但街道邊房屋之中的窗戶卻是基本都開著,從中透過無數(shù)朝著燕國大軍看來的目光。
云飛齊往左右微微一瞥,能感受到的盡是那些房屋之中的憎恨目光。
他們,
都是晉人。
而今日過后,
晉國,將不復(fù)存在。
他這么想著,又忍不住多看了幾眼那些目光,但這回他看見的不只是憎恨。
還有,
恐懼........
云飛齊搖了搖頭,不再理睬這些,而是一路前行,朝著大晉王宮走去。
大晉王宮很氣派。
至少富麗堂皇的裝潢一眼看去比大燕王宮還要奢華幾分。
云飛齊的戰(zhàn)馬直接一躍而過王宮大門的臺階,他看著前方不遠(yuǎn)處的一間巨大宮殿,心里很清楚他的目的地到了。
晉國的權(quán)柄中心——朝華殿。
而此時的朝華殿前,一大群身著各式官袍的文武百官跪拜在大殿前的廣場之上。
粗略一數(shù),也有數(shù)百名之多。
而最讓人矚目的,是跪在最前面那人。
身著一身明黃王袍。
晉王。
原本晉國最為顯赫之人,現(xiàn)在卻跪倒在地,頭顱深深的壓在地上,雙手高高的舉過頭頂,托著一張金絲木盤。
金絲木很珍貴。
用金絲木做成的木盤更加珍貴。
如此珍貴的木盤,只能用來裝比它更加珍貴的東西。
比如,
一尊玉璽。
一尊象征著晉國王權(quán)的玉璽。
云飛齊駕馬緩緩走到他身前,垂眸看去,本想直接將玉璽以隔空移物的手法直接攝來。
可剛想施法之時卻莫名的想起了剛剛的那一位守護(hù)者——午青空。
想到這兒,他眼睛微瞇,卻還是翻身下馬,走到了晉王身前。
晉王沒有說話,只是渾身顫抖。
他一言不發(fā)的直接拿過金絲木盤上的大晉王璽,而后就這么手提玉璽,一步步拾階而上,走進(jìn)了朝華殿之內(nèi)。
他原本會以為朝華殿之內(nèi)會空無一人。
可他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