豎起大拇指。
“去,去,辦案的時候不成,拍馬屁的時候有你。”謝長安把這捕快趕走。
放著公子在這兒不夸,居然夸一捕頭,太沒眼力見了。
“干什么,這是小六,我為縣衙培養的下一代。”王守義還挺護短。
“拍馬屁的下一代?”
“拍馬屁有時候有助于辦案。”
王守義表示,他的許多案子,就是在被拍的神清氣爽,飄飄然的的情況下破獲的。
“造孽呀,這得多少冤假錯案。”謝長安痛惜。
顧白站起身,“行了,別在這兒貧了,咱們去穩婆家轉轉吧。”
現在還不知道穩婆是不是在這間屋子里被殺的。
但看屋子里的布置,只有睡覺的被褥,穩婆顯然是臨時借住在這兒。
在穩婆的家里,或許有更多的線索。
“我正有此意。”王守義點頭,在前面領路。
他們很快來到穩婆家。
把門打開后,顧白見院子很干凈,不像是長時間不住人的。
顧白他們在院子轉悠,捕快們進去搜。
小六子很快發現了不同尋常的地方。
“頭兒,快來看。”他從正方鉆出來,向王守義招呼。
顧白他們跟過去,見正方的左側還有一低矮的小門,從小門鉆出去后,光線陡然消失。
這是斗大的黑屋。
在黑屋中央,有一座小祭壇,祭壇高出地面差不多半個身子。
在祭壇上,擺著香案,香燭,還有一牌位,牌位后面的墻上掛著一幅畫。
此時,小六子已經把香案上的香燭點燃了。
“站在上面勒人,同吊死角度差不多。”
王守義先上祭壇,讓小六上去,他們比劃一下。
顧白也登上祭壇,借著燈光,在瞥一眼墻上的畫后,顧白登皺起眉頭。
這畫太詭異了。
畫作的畫技很低劣,幾乎用無規則的線條,加上不規則的留白構成。但出奇的,這些無規則的線條與留白,居然把畫的內容畫明白了,以至于這幅畫透著一種神秘、而又違和的規則感。
至于畫的內容,乃是一座湖心亭。
一位翩翩公子站在湖心亭上,倒背著手,眺望著畫外人。
說是翩翩,但又有一股子的邪性。
古怪而又不規則的線條,讓這位公子身子扭曲著,縹緲著。
在他身后甚至出現一線團黑暈,貌似一團扭曲的怪物。
這個扭曲的怪物讓顧白無法形容,
他覺得,只有瘋子才能畫出這怪物。
此時,在搖曳的燭光下,怪物幾乎要若活過來。
整幅畫透著一種神秘、詭異與恐怖,還有這一種違背人心的扭曲。
以至于顧白剛看一會兒,心中就有一種失去理智,快要發瘋的燥亂。
這樣說起來,這幅畫與磨牙,指甲刮黑板有異曲同工之妙。
顧白急忙把目光抽出來,回頭見謝長安望著這幅畫,臉上陰晴不定,居然透出一股邪性。
“哎。”顧白急忙拍醒他,“走火入魔了?”
謝長安身子咯噔一下,瞬間被驚醒。
“我去,這畫太邪門了。”
謝長安擦一擦額頭的冷汗,“讓人覺得惡心,不想看,卻又忍不住看。”
“是挺邪門的。”
顧白若不是兩世為人,意志堅定,估計也要陷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