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意思是讓我打落牙往肚子里吞?”張正生陰沉著一雙眼眸,淡漠的說道。
黃之鳴瞥了張正生一眼,認真的說道“我說過,離開典當行,一切都與我典當行無關。另外我要澄清一件事,那就是我典當行沒有暗箱操作。”
“那你說,為什么只有三張紙?”張正生說著撿起地上的箱子與幾張泛黃的紙,紙上有些許粉末,但卻沒一個字。
倒是從箱子里撒了一點粉出來,只是都與地上的塵埃給混在了一起,別人也看不出什么異樣來。
張正生拿著紙抵在黃之鳴面門前,淡漠地道“看到了嗎?這就是我張家花了十萬兩換的三張紙。”
“好你個老不死,我待你如兄如父,對你黃家的生意頗有關照,刻意避讓三分,卻不曾想你給我挖了個坑往里面跳?”張正生沉下臉來,陰翳的雙眼看向黃之鳴。
黃之鳴干枯的老手,微微顫著指向張正生,“老夫沒給你挖坑,倒是你,得知我典當行有這么一份瓷器工藝,深夜遣人前來欲要行盜竊之事。”
“這件事我都還沒跟你算賬,你現在卻大言不慚說我給你挖坑?”黃之鳴顫抖過后,轉爾看向人群中,好像在尋找著什么,說道“當日親眼目睹封箱的還有劉仁奉。”
“劉仁奉呢?”黃之鳴四處尋著劉仁奉的身影。
這時劉仁奉從外面走了進來,在他進來后愕然的看向黃之鳴問道“你在找我?”
“劉仁奉,你來的正好,今日你可得替我作證,當日是不是親眼所見瓷器工藝封存起來?”黃之鳴帶著質問之色。
不料,劉仁奉雙手一攤,搖了搖頭說道“你在說什么,我沒聽明白。”
“你……”黃之鳴指著劉仁奉,臉色大變,沉聲道“那天蘇家姑爺葉逸帶來瓷器工藝的時候,就有去過你仁奉典當……”
“你覺得這小子要是來了老子典當行,我還能錯過這瓷器工藝?我就是當場花十萬,也給他買下來,何至于需要像今天這般,血斗一番,卻無功而返?”劉仁奉冷聲道。
“你特么講大話,劉仁奉,你敢對天發誓嗎?”黃之鳴氣的老臉扭曲,渾身顫抖個不停。
黃陽也是跟著說道“劉老板,這你可就不地道了,當日明明就在場作證,現在怎么能……”
“你們黃家真搞笑,自己出了問題卻拉人下水,有毛病。”劉仁奉說著擺手說道“發誓什么的,你不覺得搞笑?”
“你們黃家真要是身正不怕影子斜,你怕個卵的張家?張正生又怎么樣?出門不算回頭賬,他們當場不檢驗,誰知道是不是張家換了幾張白紙回頭反咬一口呢?”
劉仁奉矢口否認,絕對不承認親眼所見那一回事,這樣既挑撥了黃家與張家的關系,又撇清了自己的關系。
畢竟黃家要真的心里沒鬼,干嘛要怕張家呢?
特別是張家出了門了又回頭來說黃家給了幾張白紙,當場為什么不檢驗了?說到底張家都站不穩腳跟的事,黃家有什么好怕的?
張正生臉色陰沉的看向劉仁奉,沉聲道“劉仁奉,既然這里沒有你的事,何必摻和進來?”
劉仁奉心里暗道老子才不想摻和進來,要不是黃之鳴想把我給拉進這漩渦,我早揣著幾萬兩在店里暗自樂了。
不過他心里從現在開始卻對葉逸標上了危險人物的標簽,對葉逸又多了幾分了解,他所說的熱鬧,想不到竟然是坑了張家十萬兩,然后又成功把這個鍋丟給了黃之鳴。
這要是當時葉逸把這瓷器工藝典當在他的仁奉典當行的話,今日受此大虧的,必將是他了吧?
十萬兩,不算多,但要是用十萬兩換幾張白紙,而十萬兩卻落在敵人的手里,不管是誰,這心里都不好受了吧?
細細再深入去想一番,他想到葉逸被百花香坑了二千兩,而這百花香的東家正是黃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