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貨,大蠢貨。”
張正生怒目看向一臉無辜的張正財,本來他這二弟是有極高的理財天賦,他也一直很看重這二弟的做事能力。
但不曾想,這二弟今日卻因為人多口雜,不敢當眾打開瓷器工藝而導致蘇家受這么大的憋屈。
張正財小心翼翼的看了張正生一眼,只見張正生突然回過頭來,抬頭怒目看著他,大罵聲不絕于耳,但他卻不敢有絲毫的忤逆。
或許是一直都在大哥的威壓下長大,所以才這般怯弱害怕的吧!
一頓大罵過后,王旭連忙眼神示意張正財離去,不然張正生看著他都來火。
張正財匆匆道別離去,在走后才落下了委屈的淚水來,暗自想著誰特么能想到黃家這么不要臉?這么大的典當行,竟然做這么下賤之事。
張正生氣呼呼的坐在正堂上,推算著這事情到底是哪個環節出錯了。
給黃家一百個膽子他都不敢設套給張家,排除了黃家的陰謀,那么……這其中必定還有一雙大手在背后操控著這一切。
他細細的想了想這段時間蘇州城先是出現了一份瓷器工藝在蘇銘光手里,他們順勢從中取來,還真研究出點名堂來獲得了皇室訂單。
接著就出現第二份瓷器制作工藝,做出來的東西比他們那一份更加美輪美奐,如若這東西出自蘇家,那么蘇家要想用來取得皇室訂單,顯然輕而易舉。
為什么?為什么蘇家當時不露出這么一手來?這里面是不是還有什么陰謀詭計在內?
在這一瞬間,張正生有種即將被卷入暴風雨之中的感覺,現在不過是暴風雨前的一股平靜,回頭狂風驟雨來臨,張家必將遭受慘重的損失。
王旭在一旁噤若寒蟬,他深知今日東家吃了大虧,肯定是氣在頭上,這時候不管說什么都將成為東家的發泄對象。
過去良久,張正生突然問道“王旭,你有沒有感覺到這事情好像有人一直在牽著我們的鼻子走?”
王旭聞言,沉默了半晌,道“我早有這種感覺了,只是這段時間我們好不容易揚眉吐氣起來,我不敢聲張怕影響了東家的心情。”
“哦?你也有這樣的感覺?細細道來。”
張正生對自己的感覺很自信,現在王旭也有這樣的感覺,那這陰謀的意味就愈加濃郁了。
王旭道“首先我們第一次拿到蘇銘光的瓷器制作流程,太意外了,簡直可以說是故意有人把這流程放在蘇銘光手里。”
“而蘇銘光自詡一介秀才儒士,在養尊處優下,早養成了一種目中無人,高人一等的性子。”
“因此,喝酒誤事,剛好被我們的人給取走了他的瓷器工藝制作流程。”
“我們成功拿下了皇室訂單,但從這時候開始,我就有種不祥的預感。”
“這種感覺說不清楚道不明白,但就是感覺有一股陰謀籠罩在我們的身上,處理不當,張家甚至可能遭受滅頂之災。”
“思前想后,我總感覺,我們制作的那一批瓷器會出大問題,只是具體發生什么問題……”
“老爺,老爺,王管家,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門外突然響起一道急切的叫聲。
這是瓷器鋪掌柜張松的聲音,張松一路疾跑進來,滿頭大汗淋漓,臉上寫滿了著急之色。
“什么事,慌慌張張。”張正生一直不喜歡下面的人毛毛躁躁的,這樣處事肯定會出大問題。
“老爺,瓷器裂了,裂開了。”張松進來就無頭無尾的說句瓷器裂開了。
這讓張正生與王旭心里頓時咯噔了一下,不會吧?這么快就出現不詳的預兆了?
張正生沉聲問“為什么會裂開了,細細道來。”
“是,是蘇家姑爺,是那個葉逸,他站在我們瓷器門前,對著門口幾尊瓷器,大聲一喝就把瓷器給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