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你還好意思喝酒慶祝?你是多巴不得我傾家蕩產你才開心?”張正生睚眥欲裂的看著王旭。
他怎么也無法想象跟隨他多年的管家王旭,竟然會這么盼著他傾家蕩產,難道這些年他不夠厚待王旭不成?
還是說葉逸這小子買通了王旭?讓王旭暗地里里應外合?謀奪他的資產?想到這張正生不由分說,當即一腳踹在醉意彌漫的王旭身上。
王旭從船艙上,順著階梯滾了下來,頓時間就鼻青眼腫了起來。
王旭吃疼之下,酒意散去,帶著老淚橫秋之狀,訥訥道“東家,東家,我沒有盼著你傾家蕩產啊!我……我這是心情煩悶,喝杯酒消愁啊!”
“東家……”
張正生一揮衣袖,臉色陰沉的看向船老大,沉聲說道“馬上放下一艘小船,安排兩個人隨我先到楚都,三天內,不管你用什么辦法,務必要在規定的時間給我把瓷器送到楚都去,否則,你們都不用再來見我了。”
船老大深吸一口旱煙,點了點頭,轉爾瞪向一眾伙計,怒喝道“還不快給我去想辦法把鐵錨給我拉起來,實在不行就把這鐵錨給我鋸斷他……”
“老大……”
眾人心里一驚,鋸掉鐵錨?那要是遇到暴風雨,無處停船的情況下,豈不得吹上岸去?眼看張正生就要發飆,他們紛紛離去,開始想著用什么辦法把錨給拉上來。
張正生則苦逼的坐在一艘小舟上,備受顛簸才在兩名伙計一天的劃槳下,蹣跚遲來。
“嘔!”
張正生一下小舟,胃里的東西如翻江倒海般,全部都給傾瀉了出來。
路過的人紛紛捂著鼻子,大罵一聲晦氣便離去了。
還在小舟上的兩名伙計,此時都揉著發麻的手臂,張正生回頭怒目瞪著他們喝道“你們的劃槳技術一般,回頭還得多加練習,看老子都吐什么樣了?”
兩名船員一愣,頓時有種沃日呢嘛,你自己身體素質差,暈船怪我們?
不過張正生是他們的財主,倒也不敢得罪,只能在一旁連連稱是。
……
葉逸比張正生要提前半個時辰來到了楚都。
此時正值旭陽東升,天光大亮時。
葉逸花了二兩銀子招來了一輛馬車,把一個大木箱給裝入馬車內。
眾人雖然好奇這到底是什么東西,但葉逸一直沒多說,他們也就不好意思問葉逸了。
葉逸與何小蜜坐在車前,王大海則與轎夫坐在前面趕車,車子緩緩的駛入楚都。
才天光大亮,但此時的楚都街道卻早已人滿為患,早點茶肆,酒樓飯館,無一不生意爆滿。
左右琳瑯滿目的店鋪,也有著絡繹不絕的客人登門,熱鬧畫面更勝蘇州。
不得不說,一國都城,果然有著他的不同之處,怪不得蘇銘耀不管如何都要把生意開進楚都來,這樣的消費群體,哪怕是開在街角小店都不會虧。
更何況是開那些平常人經常能用到綢緞店鋪這些呢?葉逸只是拉開窗簾看了那么一小會就看到一間綢緞鋪成功賣出四匹綢緞,比之蘇州城的人在蘇氏綢緞搶購的速度還要快。
這還是他們的正常售貨速度,一旦搶購起來,一天是不是都能賣出上萬匹?
不過倒也可以理解,畢竟這里是楚國的都城,楚國高官權貴們匯聚一堂的地方,動輒買上千匹綢緞都是個小數目。
葉逸暗自感嘆了一番,也想著有機會一定得在楚都開個店,這可是個賺錢的好地兒,不能錯過了。
葉逸合上窗簾,在車夫的駕駛下,車子逐漸的駛離了楚都主干道,進入一片高檔住宅區。
外地人或許不知道這是何處,但常年在楚都生活的車夫卻明白這片區域是南楚王公貴族與朝廷命官們居住的地方,俗稱楚東城。
楚都有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