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士趕忙從驚嚇中回神,義正言辭,大喝一聲,持桃木劍跳上前。
“大膽水鬼!!!想不到你道行已是修煉到此!今日定要替天行道!”
焱王手下長劍一擋,陰冷掃來,將那道士給拍飛一側。六王讓人把人給擒了。
“清明,把這道士抓了。近來大理寺牢房鬧鬼鬧得兇,正是用道長之時!”
聽聞要去大理寺,那道士面色當即一變,咬牙,強作鎮定。
幾名小道士見狀,趕忙撲通一聲跪地,求饒。
大理寺里面關著的都是些窮兇極惡之徒,只怕有命去,沒命回。
又被那六王一通嚇唬唬弄,什么都如實交代。他們也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可沒料想到,會鬧成這般不可收拾的場面,只得將錯就錯。只是負責奉命辦事,什么也不知道。求王爺饒命啊!!
這具體是誰在背后指使的,六王掃了眼那被李如錦攙扶著的三夫人,心下多少有個大概。不過,四哥都不去查,他又何苦自找麻煩。
六王瞅了眼自家四哥,知人定不會插手此事。以四哥的德行,人還活著,接到了,就行。
果不其然,見人冷冷掃了眼那李闕玥,言簡意駭,惜字如金,一臉冷漠。
“拾掇一番,回王府。”
闕玥抬眸,望著面前這人,片刻,從容一笑,道了聲妾身遵命。
一旁扶著自家小姐的青娟也不再阻攔,經此一事,這相府是萬萬不能待的了。
見人要將那李闕玥帶走。那道士不怕死的又來了句。
“焱王殿下,草民斗膽相勸。這二小姐實在邪乎,貿然帶回貴府,只怕,會招來禍患。”
闕玥悠悠掃來,瞅著那道士。
幾分冷笑:“比起道長那幾塊點火便著的油布,闕玥若不邪乎,今日,只怕當真命喪于此。”
見被揭穿,那道士面色難看,幾分驚恐,即刻噤聲。
六王挑眉。
“你個道士,還真不怕死。真當自己那么一回事了。今日留你狗命,算你走運。至于邪乎,就不必道長掛心了,焱王府對付這點陰邪詭異,還是綽綽有余的。”
都說王爺親自前去相府把王妃給接回來了。府中上下,頓時炸開了鍋。卻是不敢私下議論,瞅著那同王爺一塊入府的人,空中眼神交流不停。
房梁上倒掛著的夷詩,瞅見跟在自家王爺身后的女子。衣衫襤褸,蓬頭垢面,全身濕漉漉的,好不狼狽。這是在相府何處把人給撈出來的?!
“帶王妃下去,換一身干凈的衣裳。至于住處,就原先那里便可。”
候在門口的司徒夫人,聽王爺這般吩咐,又望了望面前女子,恭敬照辦。
“王爺放心,妾身定會辦得妥當。”
人既已帶回,便也扔在一側,北辰焱玨也不曾過問。
回到王府,青娟提心吊膽多日。果不其然,才住進去半日不到,王府后院侍妾陸續而來。
冷嘲熱諷,明槍暗箭,栽贓嫁禍,各種手段,當真應有盡有,層出不窮。風言風語,委實難聽。這前來挑釁的人多,闕玥也是不禁笑侃。要說相府李如蘭是一只時刻擾人不得安寧的兇貓,那王府這便絕對是一群身懷絕技的野貓。
院外樹上,暗中監視的夷詩,瞅著那王妃,咋舌不已,這幾日下來,這王妃應付起這一院子的女人,還真是……游刃有余,得心應手。
這才回來沒幾日,就把后院一干前來挑釁找事的女眷,制服教訓得服服帖帖的。
不過,與其說是對付,倒不如說是……遷就?就爺,對著這么一大院子的侍妾,全然是不聞不問,生死由天。王妃至少還會去各院噓寒問暖?
哪有那夜歸來的狼狽,更別說先前的怯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