闕玥思忖片刻,便以身體不適為由,派人將瑾瑜送回侍郎府去。
一干候在大廳等著看好戲的侍妾,望著那坐在大廳,有些委屈,受挫萬分,一臉頹廢失落的司徒瑾瑜。
冷嘲熱諷道:“咱們王妃同王爺如今恩愛有加,司徒公子已是過往,瑾瑜少爺你還是省省力氣吧。”
“闕玥姐姐竟然不愿見我。好生傷心。嗚哇——”
眾人:“……”
不等侍衛(wèi)請(qǐng),自個(gè)痛苦捂臉,傷心欲絕,痛哭流涕,聲淚俱下,揚(yáng)長(zhǎng)而去。
眾人:“……”
聽聞人哭哭啼啼自個(gè)回去了,闕玥不免放心不少。司徒瑾瑜同李闕玥關(guān)系甚好,城樓初見,便覺這人純正無邪,心思單純,赤子之心,倒同初五頗為有些相似。
自然也知這人同司徒青云關(guān)系親如兄弟,情同手足。如今來此,只怕為司徒青云而來。
焱王府門外,見自家小少爺梨花帶雨的奔跑出來了,消失人海。小斯趕忙追去,街道拐角處卻是被人一把給揪了進(jìn)去。
“少爺,咱們回去吧。焱王妃定然是見不到的了。焱王府的人明擺著,不讓咱們表公子同焱王妃再有半點(diǎn)瓜葛。”
司徒瑾瑜扒拉在墻上,探出半顆腦袋,偷偷瞅著那戒備森嚴(yán)的王府,咬牙切齒。
“小爺我就不信了。”
“可焱王妃不也沒打算見少爺你嗎?”
被人惱怒敲了輕輕一錘。
“你懂甚?四嫂那是小心駛得萬年船,二表哥沒回來,無人給她撐腰,一不小心就得浸豬籠,她只能千般苦難肚里咽。今非昔比,二表哥回來了,且立下赫赫戰(zhàn)功,還怕?lián)尣贿^焱王?”
方才翻墻摔下,如今這有點(diǎn)痛。趕緊靠墻坐下,又一臉鄭重其事,振振有詞道。
”她不見我,定然是故作矜持或者還在怨恨二表哥為何不早點(diǎn)回來!回來為何不去焱王府救她脫離苦海?二表哥不見她,已然是被逼無奈,我得做些什么,替他們捅破這層紙,解除誤會(huì),再續(xù)前緣。若能讓她同焱王提出和離,便是最好。”
“少爺,如今焱王寵焱王妃那可是鐵打的事實(shí),人家恩愛有加,羨煞旁人。咱們就別添亂了。”
“去去去,不懂別在這瞎摻合,聽風(fēng)就是雨,無中生有。”
“無論如何,今夜我一定要見到四嫂,然后帶她走!!”
“焱王妃要真不肯走?當(dāng)真別抱琵琶,少爺咱們?”
“扛也得扛出來!”
小斯隱隱覺得不妙。
先前幫助焱王妃逃婚,便是這般一副自信無比,責(zé)無旁貸,任重而道遠(yuǎn)的模樣。結(jié)果呢,還是半路夭折。
夜黑風(fēng)高,萬籟俱靜,三更燈火,焱王府一偏僻隱晦墻角灌木叢處。
一身緊身黑衣的司徒瑾瑜警惕的東瞅瞅西瞧瞧,確認(rèn)無恙。掏出今日在附近攤販上買來的鐵鍬,趁人不備,迅速在墻角刨土。
身旁的小斯面色難看,瞅著自己這一身更夫打扮,左手提銅鑼,右手握木柝,弱聲怯弱道:“小公子,這事使不得啊,這可是在焱王府。”
司徒瑾瑜警告性的瞪了人一眼,“好好當(dāng)你的更夫。有情況就給本公子敲鑼。”
口中嘀咕不停,奇怪,他可是明明記得,當(dāng)時(shí)闕玥姐姐給的王府地圖上,就此處最為偏僻,尚且還有一填埋的狗洞。怎的沒找到?難不成記錯(cuò)了?
砰——一聲,似乎鏟在石頭上,鐵鍬柄當(dāng)即被撬斷成兩截。小斯心下一驚,一口氣沒提上來,險(xiǎn)些條件射反應(yīng)一木柝給敲了下去。
瞅著那空心的鐵鍬柄,司徒瑾瑜恨不得即刻去一鐵鍬拍死那黑心攤販!!虧得好意思要他整整一兩銀子!
小斯憋住笑意,“少爺……看來老天也想讓咱們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