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好好歇著,不如咱們走吧?方才那一聲可不小啊。”
“閉嘴。這是在警示本少爺,以后當(dāng)場驗驗貨才可,好好放你的風(fēng)。”
“那邊的,鬼鬼祟祟,三更半夜的在做什么?”
一聲嚴(yán)厲怒喝傳來。
“少爺,是王府巡邏的侍衛(wèi)!!!怎么辦?”
瞅著那愈來愈近的侍衛(wèi),小斯面色驚恐難看。轉(zhuǎn)頭,卻見自家少爺手中鐵鍬順手一扔,以掩耳不及迅雷之勢如同猴子般手腳麻利的竄到了幾步外圍墻處的一棵樹上,迅速躲藏進(jìn)了茂密樹葉中。動作一氣呵成,毫不拖泥帶水。
小斯一臉驚恐難以置信:“……”
少爺你攀樹既然如此厲害,又為何拉奴才來遭罪?!
司徒瑾瑜一臉都是被逼的模樣,能不爬樹自然盡量不必爬樹。逼不得已,也只得趕鴨子上架了。
“你是做什么的?”
侍衛(wèi)已經(jīng)走近,小斯趕忙回神,有些手忙腳亂的揚(yáng)了揚(yáng)手中物什,口齒不清,結(jié)結(jié)巴巴。
“打……打……打……打更……打更的……”
侍衛(wèi)有些不信的盯著人。檢查一番,并無異樣。
好在黑燈瞎火,此處又是偏僻之地,并未看見墻角處被撬了些許痕跡的泥土。
臨走前疑惑瞅著人,道:這年頭結(jié)巴也能打更了?
小斯見人走了,如釋重負(fù),卡在喉嚨處的那口氣,還未吐出來。
對面街道便傳來木柝敲鑼聲,咚!——咚!咚!
正是三更時,一聲干脆洪亮如撞鐘的吆喝遠(yuǎn)遠(yuǎn)傳來:“天干物燥,小心火燭。”
侍衛(wèi)停步,轉(zhuǎn)頭望來。
小斯:“……”面色一僵,訕笑結(jié)巴道。
“同……同行……草民新……新來的,師傅帶……帶著。負(fù)責(zé)……三更天……那是俺師傅。”
說著趕忙提起木柝銅鑼,有模有樣的學(xué)著咚咚咚敲了三下。
“咳……”,“天干物燥,小心火燭……嘿嘿……”
侍衛(wèi)嘴角微抽,這才離去。
小斯這才仰頭朝上方望去,燈火昏暗,樹影婆娑,扒拉在茂密樹林間的自家少爺這才探出頭,俯瞰下來。
司徒瑾瑜瞅著人,滿目贊賞,給人豎起大拇指。
讓人好好放風(fēng),他這便進(jìn)去了。話是撂下,只聞窸窸窣窣一陣樹葉聲響,一溜煙人便沒了影。
王府后院。
王府暗處的暗衛(wèi),瞅著那從蘅蕪苑躡手躡腳,貓腰走出的黑衣男子,面面相視。
無語抽搐嘴角,“這是哪個找死的玩意?半夜三更,擅闖此處?”
“先看看他要耍什么花樣?”
卻見那黑影出了荒院,朝一處頗為華麗的別苑悄聲摸索而去。
瑾瑜納悶,這闕玥姐姐住的別院究竟在哪?他是怎么也沒想到,爬樹進(jìn)來,便是徑直到了這處許些破爛荒蕪的別院。
一臉嫌棄捂嘴咋舌,哪個侍妾,這般不受寵?住的什么鬼地方?家徒四壁,陳舊寒磣,不堪入目。這是人能住的地方嗎?
心道,闕玥姐姐如今這般受寵,按理說其住處蘅蕪苑定然也是華麗奢侈,羨煞旁人。借助微弱的月光,摸索著往院外而去。
清冷月光如同銀瀑傾瀉,云彩遮月,陰影籠罩下,頭頂高高庭院牌匾處,殘影掠過,蘅蕪苑三個清冷的字隨著浮光掠影,時明時暗,若隱若現(xiàn)。
高潔清冷,筆勁鋒利,筋骨挺拔,一本正經(jīng)又行云流水,肆意灑脫,如松如鶴一般的風(fēng)骨,儼然一派遺世獨立之感。
薔薇苑
屋內(nèi)傳來嘩啦水聲,以及女子恭敬的聲音,“奴婢這就退下。”
房門被打開,一名婢女托著衣物,款步緩緩離去。門外,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