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空蕩蕩的棺材抬了扔到谷口。
眾目睽睽之下,一把大火扔下,熊熊烈火嗤啦燃燒,眾人扼要嘆息。
藥王谷口,火光沖天,如萬千燈火通明,照亮四周。
谷外,只聞一陣急促馬蹄聲由遠及近傳來。
谷口漸漸出現兩道身影,天色已晚,夜幕降臨。
望著藥王谷口的熊熊火光,尾隨身后的一名男子面無表情,望著自家主子。
面前之人,銀制鏤空面具下,狹長鳳眸凝視著那不遠處的漫天火光,眸底深邃。
……
冥棺已毀,寒潭陰寒,毒氣逼人。
人在寒潭待的這幾日,以毒攻毒,以寒凍軀,命至少是搶回來了。
迦葉尋思著,明日一早,趁著佛曉,將人轉移到扶桑閣去。一步步來治療調養,至于什么時候醒,只能聽天由命了。
寒潭外,沉穩有力的腳步聲傳來。一股濃重的血腥味隱隱飄來。
荊煙娥媚一蹙,望去,想著是謫云幾人回來了。
迦葉司南扭頭望去,問道。
“那冥棺都處理……”
話音一頓,望著來人,別說是荊煙,就連迦葉司南也愣怔原地。
來人一襲寶藍色華袍,華袍衣擺處,血跡斑斑。三千如墨青絲,少有的凌亂。
荊煙眸色憂心,“主子。”
本戴著的面具在進墓穴時便已經摘下。望著故友那張絕代風華的傾城容貌,此刻憔悴疲憊幾分。
迦葉司南方回神,眸色擔憂,口吻揶揄。
“月殤啊,月殤,你這一趟來,可真是驚煞我等。”
“司南,許久未見,叨擾了。”
“如何?你這是受傷了?”
多少年沒見這人出現這般狼狽模樣了?
“司南見笑。”
淺笑否之。
墨月殤走到寒潭前,注視潭中那人的安詳睡容。眉目溫柔,疲憊之下,眸底早被失而復得的瘋狂亂了方寸。
“人怎么樣了?”
“放心吧。蠱蟲已經引出,再休養個十天半月,就能痊愈。”
緊蹙多日的凝重眉宇,此刻,不覺緩和幾分。
迦葉司南嘖聲,這千年羅剎今日是踢上鐵板,動了真心了。
……
熊熊烈火燒了整整三天三夜,那口棺材方燒毀殆盡。
谷中皆知,谷主摯友,墨公子,不久前前來尋醫救妻。聽說當時人危在旦夕,已經只能安置在寒棺木中續命。
當時那陣勢,可真是嚇壞驚詫了不少人。
好在家主妙手回春,把人從鬼門關拉回來了。
自打人從寒潭轉到扶桑小屋,為了讓人更好恢復痊愈。
總能看到墨莊主溫柔寵溺的把那位姑娘抱到扶桑樹下曬太陽。陽光明媚,落葉紛飛。
烏孫民風淳樸,大多灑脫不羈,豪爽粗獷。
來回采藥,少女們總要繞路經過這扶桑木下,倘若見到,定要好好打趣一番。
說是墨公子這般好男人,留在西域罷了。三妻四妾,奴家們都愿意。
聞言,墨月殤莞爾一笑,將一朵小巧別致的扶桑花別入寒貂右發髻,未語。
少女們嘻哈一笑。
唱喝:“夫人醒了,奴家們皆相告,可饒不了莊主。”
嬉笑離開。
田間勞作時,又問荊煙,中原男子都是如同墨莊主這般溫潤如玉的翩翩公子嗎?
同去采藥的荊煙嫣然一笑,打趣。
“哪能啊?你看尋霧他們,和主子待了這么久,也不曾有主子半分溫潤和藹。”
藥女們想想也是。
“尋公子冷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