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這一走便要兩年,他不在家中,姨母和姨父難免私底下為他打聽婚事……表哥說文茵郡主您心善,將來我們定可以相處得很好的。我知道表哥為了說服郡主答應這樁婚事,一定說了一些有關于我的……不好的話,但他也是……逼不得已,希望郡主能夠諒解。”
文茵郡主皺眉看著面前的女子,她還有完沒完了?都已經到這地步了,她竟還要垂死掙扎。
“那這樣的話,你們可看錯了,我可不是什么良善之人。你可小心了,若以后你真的做了岑景的妾室,那落在我手里,你可沒什么好日過,我才不管那么多,誰叫我是郡主,是王爺的女兒呢?我要是想對你怎么樣?岑家的人可是不能奈我如何的。就比如……”
說話間,文茵郡主隨手將自己手里的帕子給扔在了地上,然后淡淡看向那衛穎秋,“勞煩衛小姐幫我撿一下帕子。”
衛穎秋心中氣極,原本以為這個文茵郡主是個好脾氣,容易欺負的,沒想到她的真面目卻是這樣。
“怎么?衛小姐不肯撿?我一個郡主要你撿個帕子都不肯嗎?”這個時候,文茵郡主覺得自己這個身份還真是挺好用的。
“民女不敢。”縱然再怎么不愿意,衛穎秋也只好老老實實地蹲下身來去撿地上文茵郡主故意丟下的帕子。
文茵郡主接過她撿起來的繡帕,冷聲道:“多行不義必自斃,衛小姐自己多保重吧。還有,我知道你是岑夫人的親外甥女,不過你心里也要明白,在你對我說了那些謊話之后,我是不可能跟你生活在一個屋檐下的。若是你執意留在岑府,那將來等我嫁進去之后,我會對你做些什么,我自己也不太確定,總之你的日子不會太好過就是了。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說完,文茵郡主逕自轉身離去。
衛穎秋緊攥雙手,指甲都陷進了手心里,眼看著都要出血了,她仍是未察覺一般,只恨恨地看著文茵郡主離開的方向。
憑什么?難道就因為她是郡主,而自己只是一介商人之女,所以活該被她欺負嗎?明明是自己跟景表哥認識更早,相處的時日更多,憑什么最后卻是她跟表哥定了親?
若是自己能投一個好胎,自己又何須說那些騙人的話,這一切的一切還不都是上天不公,把人分成三六九等!
不過自這次之后,文茵郡主也確實沒有再‘偶遇’衛穎秋了。
一日日地過去,天氣漸涼,轉眼又到了冬天。
今年孟止念和李言緒是商量好了的,要回谷中過年,打算呆到明年開春再回來。李氏這邊有賀飛和傅媽媽幫忙看著,而清音坊孟止念也提拔了一個得力助手幫自己打理,離開幾個月也沒問題。
“你們真的要走這么久啊?”文茵郡主有些惆悵,這下子就連止念都要離開這么久。
“沒辦法,一旦回去了,哪里容易那么快回來,你也知道孟家女孩子少,他們都舍不得歡兒。”就算是他們想早回來,都走不掉的。
“對了,這次我們回去正好路過滄州,你要不要……跟我們一起去看看?”
說起來,這岑景走了也有好幾個月了,難道他們兩個還真的打算兩年不見面?
孟止念心想,要是換成自己,自己早就偷偷跑去滄州看他了。
“不太好吧,要是被人知道了。”到底還不是真正的夫妻,若是被人知道的,要被說閑話的。
“你跟著我們偷偷的去,不會有人知道的,到時候,我再讓人送你回來就是了。”
“我……”聽到孟止念提議,文茵郡主不是不心動的,只是……
“好了,別顧慮那么多了,你還真打算跟他兩年不見面?去看一眼,說上兩句話又怎么了?難道你不好奇他在滄州怎么樣了嗎?”
“真的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