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起酒杯和南哥虛碰了一下,“南哥的保護費生意做的這么大,還對三十萬的生意有興趣?我看你每個月的收入都不止三十萬吧,說出來怕你瞧不上,還是算了”。
南哥拿著酒杯一口干完,嘆了一口氣“不知道什么原因讓阿生兄弟對我們的生意產生這么大的誤會,要是收保護費能賺這么多錢,我們還用跟著豆豆蹭吃蹭喝?”
齊豆豆聽到自己的名字對著南哥擺擺手“南哥這是說的哪里話,大家都是好兄弟,不存在蹭吃蹭喝,我是一直很仰慕南哥的為人,能和南哥你做朋友真是三生有幸”。
我打了個哈哈“哦,原來是這么一回事啊,那看來是我誤會了,喝酒吃菜,喝酒吃菜”。
南哥目不轉睛的盯著我,我毫不在意他的目光,喝著小酒吃著小菜,時不時和齊豆豆大頭兩人扯淡閑聊,很愜意。
喝了會酒海鮮上來了,兩個服務員抬著一個很大的海鮮拼盤放在桌子上,中間是爆炒的大章魚,鮮紅的辣油汁從章魚頭流到觸手,一點點的滴落在鐵盤子上,色香味俱全,垂涎欲滴。
旁邊擺滿了大蝦青蟹鮑魚,還有二十來個烤的滋滋作響的蒜蓉生蠔,生蠔上面冒著熱氣,幾顆零星的小蔥點綴在上面,煞是好看,生蠔的汁水和蒜泥混合在一起散發著誘人的香味,令人蠢蠢欲動。
服務員又上了些羊肉串五花肉脆骨和血刺啦呼的大腰子,大圓桌的菜擺的滿滿當當。
齊豆豆舉起杯子,“大家吃好喝好,吃完了不夠我再加”。
這些人嘴里說著謝謝齊少款待,那我們就不客氣了,拿起筷子就是一頓狼吞虎咽。
齊豆豆很喜歡這些人叫他齊少,他很享受這種眾星捧月的感覺。每個人都渴望自己是人群中最耀眼的星,人們喜歡掌控和發號施令,喜歡以自我為中心,這種手握大權的感覺讓人無法自拔。
吃完飯喝完酒這群人各自散去回家,我和齊豆豆借了二十塊錢,在路邊等車。
南哥朝我走過來,丟了支煙給我,面帶深意的說“阿生兄弟對保護費這事感興趣?”
“本來挺感興趣的,但是剛剛聽南哥這么一說就沒有什么興趣了,我這個人不喜歡吃別人碗里的剩飯,靠著別人的施舍過日子,這事我做不來”。
南哥嘬了一口煙,和并排站在一起,“這年頭誰也不想跪著要飯啊,可是別人勢力龐大背景深厚,給你一口飯吃就不錯了,哪還輪得到你挑三揀四,挑肥揀瘦的,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從他主動接觸我還有他話里的語氣來看,南哥對背后的人很是不滿,但是惹不起背后的人,只能忍氣吞聲的吃些殘羹剩飯。
“道理是這么個道理,南哥你吃得下去,兄弟我吃不下,我這人天生腿腳不利索,就不會跪著要飯。我要吃就得吃頭一水,勢力龐大?呵呵,只不過是個笑話。
老實說,我很缺錢,看中了你這個生意,我不管你背后的人是誰,就問你敢不敢搏一場富貴,把背后的人拉下馬,咱們兄弟兩個人做,五五分成,怎么樣?”
南哥苦笑了一聲“你的野心倒不小,但是你想的太天真了。沒有他們,這保護費的生意憑什么做下去,今天這事我就當沒聽見,以后不用再說了,不然我怕這剩飯都沒得吃”。
南哥給我留了個電話,然后離開了。這人不像他話里說的那么絕,如果真的沒這個心思又何必給我留電話,得讓他看看我的手段才行。
回到家里夏青禾正在廚房里煮面條,見我回來也沒問我為什么沒上晚自習,為什么回來的這么晚。
她系著圍裙出來問我“阿生,要不要吃面條?我再給你下點?”
“不用了,青禾姐,我剛吃過飯”。
“行,那你早點洗澡休息,晚上林老師把校服送過來了,我幫你拿回來了,校服放在沙發上,明天上學記得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