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正道彎著腰繼續(xù)回話。
“還有誰跟著?”
“祝辛,二小姐自小的貼身侍衛(wèi)。哦,對了,還有程大人的獨女程幼墨現在是醫(yī)館的賬房。”
趙玨勾勾嘴角又是邪魅一笑,“這棋下的妙啊,我還沒落腳,這里的局便布了個差不多。我身上這毒,也不知道他們家布了多久。”
“這......主子吉人天相,一定會平安無事的。”
賈正道的眼皮子自來靈活的很,趙玨不過臉色微變,他這邊立刻便知道要如何裝乖賣好。
另一邊,有方齋里,洛落看著趙玨離開的背影終于是松了一口氣。
“姐夫你來的真及時,這種打又打不得,攆又攆不走的人,我是真的不知如何是好?”
“蔣公子去福滿樓找祝辛,正好讓我撞見了,我與他畢竟打過一些交道,要比祝辛好說話一些。”
閆霜行笑了笑,接著說道,“今日你們晚上就不要去福滿樓了,程姑娘早點回去畢竟中秋,多陪陪程大人,燈籠鋪子勢必要忙的很蔣公子估計也不得空。徐老神仙.......”
徐半仙捋著胡須接過話頭,“我今日與人約了酒,就不陪你們這些個小孩子玩了。”
“那老神仙若是想喝什么酒,我提前派人送去。”
閆霜行見徐半仙自有安排,溫和笑笑。
徐半仙拍拍他的肩膀,很是欣慰,“小子果然有眼力,放心,老夫絕對不跟你客氣。”
說罷,徐半仙便捋著胡子,自顧自的出去將自己的算卦攤子收了起來。
見眾人皆被閆霜行支開,洛落心里不由咯噔一下。
她湊到閆霜行身旁壓低嗓子,“姐夫,這是為何?”
“我們躲的太子遠遠的去吃一頓不成嗎?”
閆霜行笑著搖頭,“太子多疑。”
太子多疑,若她與這些人走的太近,有可能連累無辜。
夜里,洛落一個人坐在院子里,看著天空之上那一輪又大又圓的玉盤,心里從未有過的孤獨感漸漸多了起來。
“長這么大,還是頭一次自己一個人過中秋,好想吃姐姐做的豆沙月餅,不要吃五仁的,也不知道狗子這些日子長高了沒有,祝祈這名字叫著可真不習慣。爹也是,沒有我在家,想來他應該心情好很多吧。”
洛落對著圓月,雙手托腮,喃喃自語。
一陣淡淡的食物的香氣,細細慢慢浸潤肺腑,沖淡洛落心里的孤寂。
“祝辛,你今天怎么回來的這么早。”
洛落抬頭,正見著提著食盒的祝辛翻入院內。
“閆老板向鶴娘求得請,讓我今日早些回來。”
祝辛笑得兩個酒窩深深。
“姐夫,果然是一如既往的周道。”
洛落眉眼彎彎,接過祝辛手中的食盒,想看看里面都有些什么好吃的。
“山腰紅棗糕,醋溜魚丸,白灼蝦仁,都是我愛吃的。”
洛落一樣一樣的將食盒中的食物放到院中的石桌上,唇邊微笑的弧度越來越大。
祝辛替她將碗筷擺好,“還有豆沙月餅,我特意多做了些,給鶴娘與閆公子都留了些。臨走鶴娘說要給你裝上些五仁的,我知你不愛吃,便推拒了。”
洛落咬過一口松軟香甜的月餅,瞇著眼睛,一臉享受,“還是你懂我,還是豆沙的好吃,五仁這種怪味我是打死也吃不來。”
祝辛看著洛落吃的開心,臉上的酒窩更是深上了幾分。
只是,想著他傍晚離開酒樓時,見到的那個人影,忍不住又是一陣擔心。
“我走的時候,看到了賈正道,還有......太子殿下。”
洛落吃月餅的動作頓了頓,復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