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你以前真的跟一個變性人、跨性別者談戀愛,那我也是完全尊重的,何況你也沒真的跟那個閹人談戀愛,你成為李氏之后,不是立刻就跟那個人分手了嗎?”
李氏訝異道,
“天吶!你別告訴我,你要想辦法去找借口放過那個閹人罷?”
朱翊鈞回道,
“如果放在現代,一個男人,因為知道自己的一位女性朋友跟一個第三性的跨性別者談過戀愛,就把那個跨性別者給殺害了,那這不就是一個典型的極端仇恨女性的大男子主義者嗎?”
“我不是這樣的人,我不會因為當了皇帝就變成這樣的人,我也不會因為認識了你而變成這樣的人。”
李氏道,
“可我們不是在現代啊,再說了,太監殘害女性的事情,在歷史上不是層出不窮嗎?你完全沒必要因為殺一個閹人而感到內疚啊。”
朱翊鈞微笑道,
“真的嗎?那個閹人殘害你了?我是不信晚明宮中會有大規模太監殘害女性的情況的。”
李氏問道,
“你怎么知道沒有?”
朱翊鈞回道,
“譬如天啟一朝,閹黨與東林黨的黨爭如此激烈,后世可有留下東林黨彈劾太監大規模殘害女人的奏疏?倘或說此事不夠作為彈劾依據,那么文人筆記里,可有寫到晚明太監大規模殘害對食宮女?”
“我記得最嚴重的一個,是歷史上那個御馬監監丞高寀,到福建當稅使的時候,因為聽信陽道復生的巫術,就在福建當地買了許多男孩,碎頭刳顱,啖食腦髓。”
“文人連這個都敢記,怎么就不敢記太監殘害對食宮女呢?因此我相信,后世沒有這樣的記載留存,就說明晚明太監整體上對宮女還是挺好的,反正肯定沒到‘殘害’的地步。”
李氏道,
“說不定本來是有相關記載的,后來被清廷給刪除了。”
朱翊鈞回道,
“那也說不通,清廷沒這個動機,清朝太監地位是很低的,他們在修史上是沒有話語權的,根本不可能刻意去刪除關于太監群體的負面史料。”
“再說了,那清朝文人也是挺討厭太監的,清廷如果想突出太監亂政的危害性,他們往晚明太監身上潑臟水都來不及呢,怎么會故意把太監殘害女性的記載給刪去了呢?
李氏撅嘴憋了一會兒,氣哼哼地道,
“雖然我說不過你,但是我覺得你這樣不行。”
朱翊鈞笑道,
“我怎么不行了?”
李氏斬釘截鐵地道,
“你得學會殺人。”
請收藏本站: